但這男修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在躲避的同時,已經手一擡使出一個水球術來——
這大概是一個主修水屬性功法的男修?瑾甯不禁想到。但是,水生木,水系法術對她這木系法術可是效果有限。
果然,這男修的水球術對上瑾甯的木球術之後,雖然在二者的靈氣沖突之下,木球的靈力被耗費了不少,但是水球中的水靈氣也助長了木球中的木靈氣。
所以,在水球消失之後,木球竟然還遺留下一些,繼續向那男修攻擊而去。
那男修眉頭不禁微皺,這盧師妹的木系法術威力也太強大了些!
平時他也不是沒有與木屬性的道友切磋過,木系法術雖然對他的水系法術有一些克制作用,但是其他人的木球術也沒有這麼強大的威力啊!
他又用出一個水箭術,而瑾甯縱身避過後,則反手一個木縛術。
同時,瑾甯又随手扔出幾粒鐵荊棘種子和纏絲藤種子,一方面催生出鐵荊棘種子阻攔對手的退避,一方面又催生出纏絲藤種子來向男修的雙腿、雙手捆去。
像瑾甯這樣的木屬性修士,雖說正面攻擊法術威力不大,但卻比較适合困敵,能夠給對手造成不少麻煩。
如果對手沒有金、火等靈根,能夠克制木屬性,那麼,遇到瑾甯這等木屬性的修士其實也有點麻煩。
這男修神色變得越加嚴肅了,遇上屬性克制自己的修士,發出的攻擊威力大打折扣,這可是對他很不利。
但是,他另一條靈根是土靈根,木克土,若用土系法術來對敵,不是讓自己被克制得更嚴重嗎?
但他不過才二十來歲,就已經修到了練氣八層,自然也不是毫無成算之人。因他自身是水土雙靈根,兩個靈根屬性都不是攻擊力強的,所以他早早就輔修了符術。
也罷,既然這水系法術奈何不了對方,那還是用靈符罷!
本來這才是武鬥單人比第一場,他并不想一上來就暴露自己的其他手段的。
奈何,一上來就碰到了個克制自己水、土兩系法術的單木靈根親傳弟子,一手木系法術強大無比,這卻是無法。
于是,他手極快地拂過儲物袋,幾枚靈氣盎然的一階中品靈符在他手中出現。
他輸入靈氣後,将這靈符一個個攻向瑾甯。他自然沒有指望這些中品靈符能夠幫他擊敗一個親傳弟子,不過,隻要這些靈符能夠助他打亂這個女修的攻擊節奏也就夠了。
他在用這些靈符阻攔瑾甯攻擊的同時,又飛快地取出一沓靈符,把這些靈符抛向特定的方位……這是意圖布置符陣啊!
台下圍觀的幾個盧氏族人,也都不禁微微皺眉。盧宇軒表情冷淡,但眼中分明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瑾汐清秀的小臉上也滿是擔心,這男修看上去是個符修,而甯姐姐除了木系法術外,輔修的隻是沒啥攻擊力的靈植術和煉丹術,她可以應付嗎?
其他幾個盧家族人也是如此作想,都為瑾甯提着一絲心。
蘇景庭自師妹上場後也是為師妹提着一顆心,但是卻不至于因為這男修可能是個符修就擔心師妹不能應付。
這幾月他雖忙于自己的修煉,但作為師兄,師尊閉關,師妹的修煉情況他也有關注。
師妹勤奮練劍、每隔一段時間就去青雲對戰塔對戰的事他自也知道,且也知道師妹已經将劍法練出劍光來。
縱然這男修是個符修,那又能如何呢?師妹又不是隻有這些手段。
看台上的蘇長青也将視線投放了過來,甯兒第一次參加這種大比,他自是關心非常的。
坐在他旁邊的丹火峰峰主蔣平錦忍不住道:“青木,那内門小子輔修符術,準備布置符陣了,你這小弟子這一場怕是難了!”
蘇長青昨日剛出關,隻知道瑾甯這幾月除了經常往青雲對戰塔跑外,還修習了劍法,至于這法術、劍法具體練得如何,倒不是十分清楚。
但是,甯兒既然還有許多手段沒有用出,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敗北,所以他隻淡定地道:“我這徒兒法術練得不錯,等閑的符陣當是奈何不了她的。”
不過,他心中卻想道:甯兒即使不輔修陣法,他這做師尊的也得多教她一些陣法知識、破陣手段防身才是。
不然,有個擅長陣法的師尊,這做弟子的卻因不懂陣法而落入下風、陷入危機,那他這做人師尊的,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不過,當下,瑾甯已經在場上戰鬥,蘇長青卻是沒法現教了,他便也隻能看着。
昨日雖然聽兩個弟子禀報了各自的修煉情況,但弟子們修煉得究竟如何,還是得親自看看他們的表現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