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說這定安侯府的裴三公子裴允執,他上面有兩個兄長,裴家大公子裴允中是家中嫡長子,順理成章承襲了世子之位,但因先天不足,自小體弱,府中諸多宴席都不曾出面,裴家二郎裴允肇是定安候爺的妾室姨娘生下的庶子,雖自小養在主母夫人院中,但庶子始終是庶子,名不正言不順,世家正經嫡出的小姐們的母親,是不會考慮嫁給庶子的。是以近年來,定安候爺南征北戰,帶在身邊的都是三公子裴允執。
裴允執年少入伍,骁勇多智,屢立戰功,深得官家的歡心,更是官家親封的中軍少将軍,若是大公子裴允中承襲了侯位,他就是分府别立,也是有底氣的。若是大公子身體抱恙,大公子膝下不足三周的稚子還無力承襲侯位,那裴允執必然會承襲侯位。
“是以,你那位未來夫君,定安侯府的裴三公子便成了世家貴夫人們眼中的東床快婿。”
袁文繡低聲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接了江绾遞過來的茶盞,以袖覆盞,将茶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一臉得意地看向江绾。
江绾看着她一臉得意的模樣,打趣道:“文繡,你這些是從哪個說書先生那裡聽來的。”
“什麼說書先生,我跟你說,這都是我二哥親口告訴我的。”袁文繡邊一臉傲嬌地說道,一邊指向不遠處的男賓席的一處,“看到沒,那就是我二哥,袁文道,在金吾衛當差,他可是我的消息來源。我們說的話可不要外傳,否則我爹一定軍規處置了我。”
袁文繡說完,做了個調皮的鬼臉。
今日她要上場打球,是以穿了勁裝胡服,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飒爽,甚是好看。江绾和江菱今日也穿了胡服,卻不如袁文繡英氣風發,卻也穿出了嬌柔俏麗的樣子。
江绾總覺得,女孩子的美是百花齊放的,無論是風情萬種柔的嬌柔,還是英姿飒爽的英氣,在她眼中,都是美的,女性本來就是既溫柔又強大的,所以女性可以柔美也可以英氣。
但女賓席這邊,明顯有人看不慣她們這些嬌嬌弱弱的小姐。
隔壁席便傳來一道挑釁的聲音:“袁文繡,你身邊坐的那倆柴火棍似的也要上場嗎?”
江绾聞言,用眼尾瞟過去一眼,原來是翟将軍的愛女,那位聲名赫赫的翟大小姐。
江菱坐在江绾身側,見姐姐沒有出聲,便也沒有開口。
袁文繡卻不慣着她,“翟金鳳,你說誰是柴火棍呢!”
翟金鳳方才見江绾和江菱姐妹倆一個賽一個的肌膚勝雪,美若天仙,心中已然嫉妒的要死。眼下兩人居然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面上便不大好看。
“我愛說誰說誰,人家倆柴火棍還沒喊呢,你倒先喊起來了,真是應了那句會咬人的狗不叫,不會咬人的就愛亂叫!”
“你罵誰呢!”袁文繡眼看就要起身,被江绾一把拉下來。讓她想想方才講的路遇惡犬的事。
袁文繡心知她是為自己好,看看四周圍的貴夫人們和小姐們,心知眼下起沖突對江绾不好。便忍氣吞聲。
那翟大小姐見狀,更是得意,道:“看來沒傻透,曉得現在喊得大聲沒用,不及一會到場上,認輸求饒的時候,一定要大聲點,這樣我也好手下留情,讓你這個手下敗将輸的沒那麼難看!”
袁文繡才要開口,被江绾拍了下手,隻聽她緩聲,道:“那我們便拭目以待,翟小姐的英姿。”
江绾這會選擇了忍,因為她知道過不了多久,不止袁文繡會給翟金鳳好看,江绾更是會送她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