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給自己打氣要努力取勝,但現實地說,她的目标是不要第一個被淘汰。
“柳音希,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搭棚屋。”
“南姐姐~你是嫌分的少嗎?那你六我四,我很缺錢的,不能再少了嗚嗚。”
“好了,少說話,保持體力。”
“嗯嗯~”
她們背着兩包椰子,帶着小海鮮和可利用廢品,原路返回庇護所。
螺貝和沙蟹在海邊清洗過了,放在芭蕉葉上準備烤。
柳音希扒出新鮮的芭蕉樹芯,切成小塊可以嚼着吃,還能清潔口腔。
南槐序往石竈裡塞滿幹樹枝和棕榈絨,用鎂棒點火引燃椰殼絨,丢進石竈裡,瞬間生起橙紅色的小火苗,她再把小海鮮倒進去,用細木棍削的長筷子翻烤。
少頃,石竈裡滋滋作響,冒出烤螺和烤蟹的香味,柳音希和南槐序坐在兩邊,兩眼盯着火苗放光。
海鮮烤好了,南槐序小心地夾出來,盛在兩片芭蕉葉上,搭配芭蕉芯,牛角蕉,椰汁和椰肉,談不上吃飽,也算得上正式的一餐。
吃完了她們靠着背包坐了會,開始搭棚屋。
她們用刀清理準備搭棚的草地,把棕榈葉綁在一起當笤帚打掃幹淨雜草和石土,南槐序拿樹枝畫好棚屋的地基線,挑選搭框架的木材。
柳音希進樹林割了很多麻繩粗細的寄生藤,拽下來,砍掉多餘的枝葉,踩在石頭上鞣軟,交給南槐序編藤繩。
“南姐姐,你還會編這個啊?”柳音希一邊鞣樹藤一邊問。
南槐序把兩根長木頭搭在一起,雙手握住藤繩把它們綁緊,再借助大石頭把第三根木頭支起來。
“《最後一隻綠孔雀》看過嗎?”是她拿獎的電影。
柳音希想說沒,反應過來原主是南槐序的鐵粉,連忙點頭:“你的電影都好看。”
南槐序綁起三根支柱,用腳踩牢:“我拍那部戲的時候跟當地的非遺老師學了三個月藤編工藝,後來每年都會編一兩個小擺件,還好手藝沒有忘。”
藤繩夠用了,柳音希把它們裝進周轉箱,拖到棚架旁邊,幫南槐序搬木頭,扶着木材一起搭床架和排骨架。
兩個人配合幹活速度很快,南槐序手腳麻利,柳音希故意放慢動作,效率依舊比普通人高,下午五點過三角棚就搭好了。
南槐序稍作休息,叫柳音希一起摘大芭蕉葉和大棕榈葉,把芭蕉葉一層層搭上三角棚的棚頂,葉面面積大可以遮雨;再搭一層大的棕榈葉,棕榈葉有棱角凹槽,可以疏導雨水洩流。
搭好棚頂後太陽已有下落的趨勢,她們簡單地在排骨架上鋪了幾層相對柔軟的嫩芭蕉葉當床墊,喝幾口椰汁,又提上玩具桶趕去海邊趕海。
傍晚六點潮水還沒完全退下去,但馬上就快天黑了,不能等太晚,柳音希和南槐序脫了鞋襪,挽起褲腿汲水摸魚蝦。
“大螃蟹!”
“姐姐你小心,它鉗子大夾人可疼了。”
“啊啊啊,要跑了要跑了!”
柳音希蹲下身,彎腰把手伸進礁石縫隙,摸索一會,抓出一隻青蟹,扔進桶裡。
南槐序急忙指向前面:“那有小魚!”忙不跌跑過去,撲騰地撈了幾下,抓住一條十來公分長的小烏頭魚。
柳音希大呼一聲,向她豎起大拇指。
“蝦!那邊有蝦!柳音希快!”
“來了!”
“你左我右,包抄它!”
趕海一陣奮戰,小桶裡收獲頗豐,天色越來越暗,海上的高空渲染開萬裡紅霞,醉人心神。
柳音希提着桶從沙灘走向雨林,仰頭遙望瑰麗的晚霞,想起曾經在現實世界看到的相似風景,一時有些恍惚。
不同的世界有相同的大自然。
自然的美不分國界,也不分世界。
她望着雲霞嫣然而笑,沒有注意到走在一旁的南槐序正在凝視她。
柳音希回過頭,南槐序慌忙轉開臉。
“柳音希,明早要第一次空投了,你定好鬧鐘了嗎?”
“定好了!”
“今晚十點就能看到空投地點了。”
“明早,空投會在沙灘沉船。”
南槐序從她的語氣裡聽出了絕對的自信,問:“為什麼?”
柳音希躊躇滿志:“因為它是沙灘上最明顯的标志物。明日早晨,空投必定屬于我!”
她瞄到身側姣美的身影,立即補充:“們!”
南槐序悄然一笑。經過一天的磨合,她已經習慣了柳音希的莫名自信。
某個夜晚,某位女子對着車窗自戀的場面在南槐序腦中一閃而過。
南槐序把到嘴邊的笑意忍了下去。
忙了一天,累得身心俱疲。
柳音希吃完烤海鮮,咬芭蕉芯清潔牙齒,咕嘟幾口椰子水,躺進棚屋。
她躺在右邊,南槐序躺在左邊,床架大概有一米六寬,兩人中間堆着背包做分隔線。
南槐序假寐一會,強撐着困意看手環,突然眼前一亮,空投信息更新了!
4月10日第一次空投
時間:早晨7:00
地點:沙灘沉船
真被柳音希說中了!
南槐序蓦然張開睫毛,驚訝地看向睡在身邊的alpha。
呼——呼——
柳音希合着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已然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