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卡
姓名:駱勳
病名:零存在感
病症:茫茫人海發現不了一個我。
我說,十句話有九句無人在意。
我動,十個人有九個發現不了。
我不說,不動,我就不存在。
治療進度:80 %
名牌卡
姓名:甄繹
病名:易傳染
病症:觸摸有病的世界有病的人,我病了。
不洗手,你的病,就是我的病。
勤洗手,我擺脫了你的病,留下了我的病。
治療進度:80 %
我們始終一起行動,為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而奔赴此地偵察,憑借沙漏的刻度記錄時間。
我被分配的病症對我十分有利,能通過不說、不主動與他人接觸消除存在感。即便與人說話,與人接觸,十之有九的概率會被人忽視,遺忘。而甄繹能通過與我的接觸暫時獲得我的病症。
我們利用病症無聲無息地潛伏在人群中,仔細觀察遇到的每一個人。沙盒世界拟真度極高,即便是私造的沙盒,其以假亂真的效果依然接近完美,我們無法憑借有限的經驗準确地辨别出人們真正的身份究竟是玩家,亦或是NPC。
我們考慮過與他人合作、互幫互助,可惜,均已失敗告終。
一方面是因為我的病症,零存在感成為了巨大的障礙,連續有效的溝通幾乎無法實現;一方面因為甄繹的病症,我們無法通過主動揭示病症來博取他人的信任,對于不願暴露病症的大多數來說,甄繹的病症本身就是一種窺視;還有一方面,則來自其他的玩家。
我們遭遇的玩家一部分情緒不穩定,行為極端,利己主義,有攻擊性,有敵意,也有一部分行為正常,缺乏自保能力,樂意抱團……
前者很難合作,後者,根據規則背後揭示的“真相”,極有可能是隐藏在人群中的沙盒實際控制人。
發現規則背後真相的人是公司的人,非常年輕,相貌出衆。
我們利用病症就近觀察過他,他曾通過沙漏與外界聯絡,但聯系似乎中斷了,他在治療進度到達一百之後被NPC帶走了。
這是我們認為唯一能夠建立互惠互利合作的對象,我們對其他人持保留态度,畢竟,我們在這場遊戲裡已經見識了太多的不尋常,有的或許與病症相關,有的或許隻是人類多樣性的體現。
比如:
兒子教訓老子。
根本不像老人的老人。
頻繁暴怒制造事端的失足男子。
在遊戲中如魚得水釋放惡意的人。
唯唯諾諾,用負面消極眼光看待一切,放棄掙紮,頹廢的人。
自作聰明,蓄謀換卡想以此奪取治療進度,試圖作弊逃離的人。
生死關頭也不忘搶奪領導權,話語權,千方百計想控制他人的人。
已經被生活壓垮,拒絕服從規則治療靜養,随時随地尋找電子設備為了加班拼命的社畜。
不靠譜,難合作。
因此,我們始終兩人一起行動,為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而奔赴此地偵察,憑借沙漏的刻度記錄時間。
當午後四點的鐘聲響起,事态突變,我們發現除我們之外的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來到此地的經過與目的,求生的本能成為他們行動的唯一動力。
我們認為這是系統所為。
我們猜測,是因為我們沒有存在感,才讓我們幸運地避過了系統針對記憶的攻擊。
……
當天,有兩個新面孔進入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