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哧——哼哧——”
立芒山脈深處,一隻渾身鬃毛的野靈豬吃痛地怒吼。
其棕黑的皮毛上血痕遍布,此時,猩紅着的雙眼憤憤地盯着前方,大嘴微張,露出尖利的獠牙。
野靈豬對面,少年身着明黃色衣袍,手持着不少靈器,造型奇特。
而在少年的身旁,站着一名穿粉色勁裝的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左手持着一柄鍋鏟,右手拿着一把菜刀,看着面前的野靈豬雙眼放光,仿佛對面的不是猛獸,而是一盤即将上桌的肴菜。
少女朱唇輕啟,聲音甜甜的卻也略帶沙啞,對着不遠處身上挂滿防禦靈器的少年說道:“五師兄,你還好吧?”
王伍喘着粗氣,握着靈器的手又不自覺緊了幾分,輕聲回道:“我沒事!小師妹你自己也小心點,這野靈豬的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少女聞言随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迹,身上挂了彩卻絲毫不在意道:“無所謂!正好,今晚加餐!”
話落,粉色的身影瞬間向前沖去。
郝遛手持鍋鏟,頃刻間便閃身到野靈豬正上方,銀色的菜刀與鏟子一同傾瀉而下,正中其脖頸處,幾滴鮮紅的血液随着動作飙出。
被劃傷的野靈豬狠狠地甩着頭,伴随着聲聲怒吼,像隻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
王伍趁着郝遛與野靈豬糾纏的間隙,控制着縛靈繩将其四肢都捆綁禁锢。
野靈豬被繩索束縛無法動彈,隻得“哼哧——哼哧——”地胡亂掙紮。
郝遛收起菜刀,心念一動,手中便多了一口銀色的大鍋。
看着面前還在不停抖動、試圖逃脫的野靈豬,郝遛臉上浮現出一抹邪惡的微笑:“嘿嘿!既然落到我手裡你就别想逃了,誰讓你要偷襲呢?乖乖做我的食材吧!”
說着,舉起手中的大鍋正要敲下。
“唰——唰——”
突然,兩隻短箭在重重枝桠繁葉中閃着寒光,劃過青空帶起聲聲脆響,直直沖着二人襲去。
郝遛調轉手腕,鍋底對準箭射來的方向輕松擋下。
王伍緊皺着眉,大聲吼到:“誰啊!這麼沒素質!”
二人同時朝樹林望去,隻見三個蒙面人從密密樹影中走出。
右邊的人虎背熊腰、橫眉豎立,左邊站着的高瘦人影,手上正拿着一把短弓,下半張臉被黑布蒙着,露出一雙倒三角眼,顯得有些兇神惡煞。
中間的人微微佝偻着背,眯着眼睛,被頭巾半包裹着的黑發裡透着幾根銀絲。
右邊的胖子聽到王伍的話後不禁仰天大笑。
被縛靈繩捆住的野靈豬見有人來,便開始不停掙紮。
郝遛見狀不禁嘴角抽搐,随手一鍋敲在野靈豬頭上,發出“嘭”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野靈豬被這一下敲擊,腦袋随着慣性直接砸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郝遛将野靈豬收進儲物戒指,單手叉腰,把鍋子扛在肩膀上,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大笑的人,朝着對面大喊:“喂!大叔!别笑啦!面罩要吃到嘴裡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那胖子聞言忽然猛地咳嗽起來。
“咋滴呀!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為首的老頭看了一眼少女肩上扛着的大鍋,嗤笑道:“切,伶牙俐齒,不過是兩個隻會靠法器的廢物罷了。”
老頭貪婪的眼神肆意在兩人身上遊走,左右不過是兩個剛剛築基期的小喽喽,看打扮也不像是什麼大宗門的弟子,頂多是些小門小戶,更本不足為懼。
殺了他們,那些法器可就都是他的了。
“嘿!你這死老頭!咋說話的呢!怎麼還帶罵人的呢?”
王伍氣得跳腳:“我還沒問你們呐!莫名其妙飛過來兩隻箭,你們想幹嘛呀!我可警告你們啊!這野靈豬是我和小師妹抓的,你們别想搶!”
“呵!我們就是搶了又怎麼樣?你們身上的靈器應該也值不少錢吧?”左邊的細狗賊眉鼠眼地笑道:“嘿嘿,打劫!把你們手上的東西都交出來!”
“啊?”王伍轉頭看向郝遛:“小師妹,咱倆被打劫啦?”
郝遛面不改色:“哦,所以呢?”
老頭眯着眼睛:“小丫頭,老夫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否則……”
沒等老頭說完,郝遛便接過話匣子:“‘否則就别怪你們不客氣了’你想說這個,是不是?”
胖子色眯眯地盯着郝遛,從下到上掃視了一遍:“老大,我看這小妞長得也蠻水靈,直接殺了可惜啊。嘿嘿,小丫頭,你不如從了大爺我,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
郝遛聞言嗤笑道:“切!就你?還想連吃帶拿?長那麼醜,想得倒挺美!”
“就是!長得跟個癞蛤蟆一樣,還敢肖想我小師妹!”
“你說什麼?”胖子聞言,氣急敗壞地指着對面師兄妹二人:“死丫頭!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你現在最好乖乖的……”
對方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眼前哪裡還有剛剛少女的身影,隻剩王伍一人站在對面,一臉戲谑地看着他們。
“什……什麼!那死丫頭人呢?”
不等反應,三人已被封住靈力,站在原處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
“我的法力!怎麼會!”
細狗憤憤地瞪着王伍:“你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