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登被吓了一跳,回頭一看:“哇……老四啊,你這怎麼……”
怎麼存在感越來越弱了哇……
王伍幹笑兩聲,對李寺道:“啊哈哈哈,四師兄的功法愈加精進了啊……”
李寺修煉的功法是他入宗前得到的,這功法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修煉的境界越高,存在感便會越弱。
自從李寺步入元嬰期之後,這種現象便愈加明顯,甚至連朝夕相處的同門都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咳咳!”
鄧登擡手掩唇咳嗽了兩聲,随即又一本正經道:“人到的也差不多了,那咱們就談正事吧。”
随即,四個徒弟便齊刷刷地坐了一排,擡頭眨眼望着他。
鄧登想說的話到嘴邊噎了一下,有點結巴:“還……還挺自覺……”
接着自己也席地而坐:“是這樣的啊,為師上午呢,接到了流芒宗宗主來信,邀我們參加此次東境宗門大比。”
“啊???”
此消息一出,換來的是三臉,哦不,是四臉震驚。
“不是!啥玩意兒?”
王伍反應最大,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道:“我們?我們還能參加宗門大比?師父您老人家怕不是被騙了吧?”
“你才被騙了呢!”鄧登嗆了一句,作勢要往人頭上招呼:“你個臭小子!你師父我還不至于老糊塗!”
“唉!别别别!師父!我錯了錯了!”
王伍雙手抱頭,歪着身子往甄貳身後躲:“二師姐救我!”
甄貳抱胸看戲:“活該喽~”
鬧得差不多,甄貳才繼續開口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是真的嗎老鄧?之前不是一直沒我們啥事兒的嗎?這次怎麼突然邀請我們?”
“啊!該不會……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郝遛:“說不準。”
王伍:“我覺得……師姐說得對!”
李寺:“……”
鄧登聞言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呃……應該吧……”
宗門大比十年一次,登神宗開山二十餘載,他一共也才收了六個弟子,總不能說是因為之前人數不夠吧?
九洲界中,每一大洲都被自然靈障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境,登神宗所在的東北洲東境,則是被人為勢力分為了五個區域。
最北邊是寒露宗的勢力範圍,邊界有寒仁江,往南便是劍仁宗。
中部地區是流芒宗的地盤,因着地域優勢,東境内類似于“宗門大比”的集體性事件,幾乎都由其着手。
流芒宗與立念寺之間以立芒山脈作為分界線,山脈以南便是立念寺。
西北到東南大片區域原本都是由立念寺坐鎮。
直到二十多年前,立念寺以神念河作為分界,将東南地區的管轄權交給了登神宗,自此,東境才正式分為五方勢力,以及部分散修。
雖然但是,他們在此之前基本不帶登神宗玩( ̄﹏ ̄)。
“哎呀!好啦好啦!”
鄧登出聲打斷徒弟們對“邀請”的猜測,不耐煩道:“這次宗門大比散修聯盟也會派人去,管他什麼陰謀陽謀呢!反正你們好好準備就行了!”
“唉!說了這麼多,為師都餓了!小五小六趕緊做飯!就那個……那個那個什麼鍋炖!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王伍頭頂三個問号:“啊?師父你不是辟谷了嗎?怎麼還會感覺到餓呢?”
甄貳搭腔道:“這還用問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師父肯定是因為想吃小師妹做的菜,故意這麼說的!對吧老鄧?”
被好徒弟揭穿心思的小老頭絲毫不心虛:“去去去!我這是在鍛煉我小徒弟!你們一邊涼快去!”
其實小老頭這話也沒錯,郝遛築基前就發現,她的修煉方式好像和别人不一樣。
師兄師姐們靠練劍、煉藥、煉器之類的方法來提升修為,而她卻是靠烹饪。
每當她用鍋鏟完成一道菜後,燒菜時耗盡的靈力都會加倍反哺給她,久而久之,修為便愈發精進。
“行!那就辛苦五師兄,把我之前埋在你洞府裡的腌酸菜挑一顆出來吧,要個頭大的哦!”
“哦對了二師姐!你之前說的靈藥,五師兄在森林找到了哦!”
“知道啦小師妹!”
郝遛和兩人交代完便先行到背面山坡上的廚房去準備食材。
王伍拎着酸菜路過菜地時,便聽到不遠處的廚房一陣豬叫聲,刺得人耳朵生疼。
待王伍一進門,便看到郝遛在豬脖子上捅了一刀,下邊擺着一個木桶接着放出的血。
王伍見狀咽了口唾沫:“小師妹,我們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
郝遛幽怨地撇了他一眼道:“五師兄,你難道忘了,我們在立芒山替二師姐尋草藥時,它突然就沖出來頂你屁股嗎……”
“啊這……”
眼看着血放的差不多,野靈豬也已經奄奄一息,郝遛又在豬蹄上割了一個小口,轉頭對旁邊一臉土色的王伍道:“五師兄,别愣着了,快!吹氣!”
王伍愣愣地“哦”了一聲,随即反應過來又道:“啊……啊?吹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當然是讓豬皮鼓起來好剃毛啊!你不是說野靈豬的鬃毛堅硬,是不可多得的煉器材料嗎?”
王伍聞言應了一聲,接着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個類似于打氣筒的玩意兒,開始往口子裡吹氣。
待豬皮鼓起後,郝遛便拿出刮子将豬毛通通挂下來聚在一塊,刮完粗毛後,又用靈力控制着火焰将豬皮上的小絨毛也燒幹淨。
最後兩人将光溜溜的野靈豬清洗幹淨,一整個挂在架子上開始開膛破肚。
有了之前麻煩的備皮,接下來的動作倒是顯得簡單多了。
郝遛将豬腹部和脊背上的肉留着,剛把兩條後腿砍下來打算下次炖黃豆,王伍突然問道:“小師妹,這個要怎麼辦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