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帶着豐厚的戰果蹭上了立念寺的飛舟。
無垢安頓好登神宗師徒幾人,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廂房打坐。
郝遛看着離去的背影,腦中靈光一閃:“哦!”
章三:“嗯?”
甄貳:“怎麼啦小六?”
“我想起來了!”
李寺:“?”
王伍:“啥?你想起什麼啦?”
郝遛回過神來,對王伍道:“我想到了!無垢師傅就是我們去找無念大師的時候給我們引路的小和尚!”
王伍:“哦~”
章三:“我們去的時候也是無垢師傅引路。”
甄貳:“怪不得我也覺得他很眼熟。”
鄧登:“大驚小怪!無垢可是無念大師這三百多年收的唯一一個親傳弟子,不過而立之年就已經突破化神了好吧。”
一路上,除了隔壁時不時傳來的誦經聲,沒有多餘礙眼的人來打擾,師徒幾人便毫無顧忌地分贓。
分完後,鄧登随手就把十個儲物袋給煉化了。
郝遛見狀毫不吝啬地誇誇:“哇!師父你還怪聰明的嘞!”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
飛舟飛過立芒山脈,在流湖旁停下。
“到了?”
“嗯,到了。”
郝遛随衆人下了飛舟,入眼便是流芒宗描金的巨大牌匾。
王伍四處張望了一番道:“诶?這裡是流芒宗的地界?宗門大比是在這裡舉行嗎?”
“沒錯,這次宗門大比是流芒宗做東,之前的邀請函也是他們送過來的。”
鄧登在幾人後面下來,随口回答了王伍的問題。
“嚯!”郝遛挑眉:“那再往前不就是劍仁宗的地界了嗎?可着他們是故意繞遠路過來挑釁我們的?”
章三聞言敲了敲郝遛的腦袋:“這怎麼能叫挑釁呢?分明是不遠萬裡給我們送錢……哦不!送‘禮’來的。”
話落,劍仁宗的飛舟後腳便落了地。
郝遛轉頭望去,周長老一臉陰沉地走在前面,周帆跟在後邊,路過登神宗時還狠狠地瞪了幾人一眼。
流湖之上,懸浮着巨大的圓形擂台,岸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宗門弟子,還有不少散修和看熱鬧的凡人。
郝遛随衆人落座後,隻覺忽然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像是窺視又帶着探究,讓人很不舒服。
擡眼望去,那道視線卻又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讓人感到不真切。
“是錯覺嗎?”
甄貳忽然湊近:“怎麼啦小六?”
“啊?”
郝遛搖搖頭:“沒……沒有,沒什麼……”
甄貳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
世人皆知,登神宗的宗主恨透了劍仁宗,但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登神宗對面坐的便是劍仁宗。
席上的大部分弟子都身着純白色銀絲繡弟子服,少數人的衣擺上有燙金雲紋,大概是親傳弟子。
郝遛狀似不經意間掃了一眼對面的坐席,自四年前入登神宗後,就沒怎麼接觸過外人,她十分确定,對面并沒有她認識的人。
但還有一種可能,她穿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已經十一歲了,按理來說,應該早就已經記事了,可她來的時候并沒有繼承到原主的記憶。
雖然凡事都有例外,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莫非是原主認識的,或是認識原主的人。
正想着,隻聽身旁突然傳來一聲輕嗤。
郝遛聞聲轉頭,隻見甄貳看着對面冷聲道:“哼!穿得人模狗樣,背地裡還不知道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郝遛順着甄貳的視線望去,目光落在對面坐席站在劍仁宗主位旁邊的青年身上。
此人長身玉立,腰上配着長劍,金色雕镂的發冠将青絲高束,盡顯尊貴。
“切!什麼首席大弟子,連我徒兒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左手邊,鄧登雙手抱胸,一臉鄙夷地和甄貳看着同樣的方向。
郝遛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問出一句:“你們在說什麼啊?”
甄貳聞言,攬過郝遛的肩膀道:“小六,看到對面那個站着的那個‘劍仁’了嗎?”
“嗯嗯!”郝遛點頭:“看到了,然後呢?”
“然後!鄙視他!狠狠地鄙視他!”
“好!呃……啊?”
王伍坐在兩人後邊聽着,突然冒出一句:“為什麼要鄙視他?”
“因為他‘劍’!”鄧登插嘴道:“他們劍仁宗就沒幾個好東西!還整天穿着個喪服到處亂晃,真不像話!”
章三聞言默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衣,瞬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