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幾人回頭,發現說話的女子,身着煙青色束袖間色裙,頭戴桃木雕花蝴蝶簪,正冷眼瞧着他們。
甄貳冷眼着剛剛說話的幾人道:“我說,你們說夠了嗎?”
話剛說完,坐在甄貳身旁的郝遛等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盯着對方。
剛剛嘲諷嘲諷寒露宗的男子怔愣了一瞬,随即反應過來嘴硬道:“哼!怎麼啦?我說錯了嗎?”
“就是!裝什麼啊?不就一弱唧唧的小娘們嗎?”
“穿這麼好的衣服,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才換來的!”
“當女人就是好啊!要什麼東西,随便張開腿就能得到!”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惹得對面登神宗五人齊齊黑臉。
旁邊的男人一臉嘲弄地盯着甄貳道:“你們女人就是矯情!不就說了她兩句嗎?你還不樂意了?”
“怎麼?想替她出頭啊?”
甄貳一眼掃過去,輕嗤一聲:“呵!你娘生産的時候,給她接生的人是不是年紀大了啊?”
“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
郝遛陰陽怪氣地接話:“意思就是,年紀大的人眼神不好使了,居然給孩子扔了,把你這個胎盤留下來了?”
“你……”
甄貳戲谑道:“你什麼你?你娘不是女人嗎?她沒教過你尊重人嗎?”
郝遛附和道:“哎呦!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能以貌取人吧?你不會是從你爹屁丨眼裡出來的——沒娘吧?”
王伍聞言,故作震驚道:“啊?什麼?你居然沒有娘?這也太可憐了吧?”
章三一臉同情:“唉!你爹一個人幸幸苦苦生養你這個畜牲,肯定很不容易吧?”
“你們!胡說八道!”
王伍:“我們哪裡有胡說?”
章三:“陳述事實而已。”
甄貳:“不是說想當女人嗎?你自宮不就行了?”
對面的人惱羞成怒,起身便想攻擊。
郝遛:“哎呦!矯情什麼啊?不就說了你兩句嗎?你還不樂意了?”
李寺上前一步,将幾人護在身後,袖口裡藏着匕首。
郝遛幾人已經做好了群毆的準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啊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是說女人弱女人矯情嗎?居然還想打女人?是不是男人啊?”
衆人聞聲望去,有點眼熟……
燒長老褲衩子的那位。
邊旲帶着一幫弟子,将幾名出言不遜的男子半包圍起來,乍一看有種街邊小混混打群架的感覺。
仔細一看,發現四周坐席上的人好像都在向他們行注目禮。
“什麼啊?哪個宗門出來的傻缺啊?居然敢說吳師姐弱?”
“就是!女人怎麼啦?女人就一定比男人弱啦?”
“誰說女人一定要靠男人啦?心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哪裡來的畜牲啊?都修仙了還隻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那還求什麼仙?問什麼道?拉出去閹了算了!”
“散修吧?好沒素質啊!”
“他們自己一個修,可别扯上我們!”
“對對對!咱們正經散修可不這樣,像吳師姐這樣厲害的女修我們佩服還來不及呢!”
“四大宗門誰不知道,吳師姐可是和陸師兄、周揚師兄齊名的天才!”
“說得對啊!想當年吳師姐可是能和寒露宗那位劍法雙修的天才打成平手的!”
“什麼啊?你們這也太誇張了吧?雖然她是天才,但和那位比肯定還是差了遠的呢!”
“确實,當時那場比試對方很明顯放水了。”
“那也很厲害了呀!”
“可惜啊!那位九年前出了意外,否則如今可能比陸師兄還要厲害了……”
第四場比試還沒開始便被叫停,吳雪作為話題的主人公,自然也聽到了衆人的談論。
看向觀衆席上挑事的幾個男子,美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吳雪身旁的幾名弟子叽叽喳喳道:“剛剛罵那些人的那幾個是登神宗的吧?”
“好像是诶!我之前好像見過那個青衣女修,她之前和那個小老頭一起的,好像是去寒仁江邊上采什麼靈藥來着。”
“想不到登神宗的人還挺不錯的嘛!也沒他們劍仁宗說的那麼不堪啊?”
“你别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說不定是故意裝出來給我們看的呢?”
“确實有這種可能,接着看吧,如果是假的也裝不了多久。”
“說得對,人心隔肚皮,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要帶着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别人,不然受傷的隻會是你自己。”
觀衆席上,幾名出言不遜的男子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邊旲帶來的弟子“友好”地“請”了出去。
小插曲過後,第四場正式開始。
有了前面幾場的經驗,寒露宗的弟子倒是找到了一點訣竅,三十名弟子一共有十七人通過了篩選。
最後上場的是登神宗。
見五人來到岸邊,觀衆席上安靜了一瞬,随即爆發出激烈的讨論聲。
其中也不乏一些譏諷和嘲笑。
“不是吧?四個人?我沒看錯吧?”
“你好像确實……看錯了,是五個人。”
“邊上那還有個灰衣服的。”
“我靠!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還有個人!”
“哎呦我去!這哥們兒隐身了嗎?這麼多雙眼睛都看不着?”
“不是?登神宗這是認真的嗎?說是最少五人參加,結果他真就隻來五人啊?”
“瘋了吧?他們不會第一關就全軍覆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