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群情激憤,吳雪站在人群中,看着地上那人,眸光微動,開口道:“大家先别激動,這件事有蹊跷!”
“有什麼蹊跷?證據确鑿!”
“就是!他自己都說了!”
“他說什麼了?”
吳雪轉頭看着說話那人,說話語氣軟了下來:“道友們,我知道你們隻是正義感強,但如今事情的真相并不明确,光憑他一句話就給别人定罪未免太過草率。”
“大家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此話一出,人群确實安靜了下來,但衆人看着地上磕頭的人,依舊心思各異。
下一秒,地上的人磕頭的動作一頓,随即又開始磕,說話的聲音更大聲:“不要殺我!”
“不要殺我!”
“求求你們!”
“求求你們了!”
“放過我吧!”
“我下次不敢了!”
“放過我吧!”
郝遛滿頭黑線,這人是裝了什麼GPS定位系統嗎?
怎麼他們往哪裡躲,他就往哪裡磕啊?
最後是在沒有辦法,郝遛索性豁出去了。
隻見其向前走了一步,随後也跪在地上,和對方對磕。
“你放過我吧!”
“我求求你了!”
“是誰讓你來陷害我們的啊!”
“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他吧!”
“我求你了!放過我們吧!”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其餘幾人見狀,也有樣學樣地跪了一排。
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
全都放屁!
被人磕頭可是要折壽的!
“天老爺!她們在幹啥啊?”
“她們這是在……”
“對磕???!!!”
主持長老見衆人遲遲未到前來尋找,入眼便看到了幾人對磕的場景,頭頂浮現出大大的問号。
“你們在幹什麼呢?”
話音剛落,原先磕頭的男子像突然掉線了一般,腦袋抵在地上一動不動。
長老上前一步查看情況,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郝遛幾人見長老來了,麻溜地從地上起來。
衆人看着地上,正以詭異的姿勢磕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人,默契的沒有說話。
有幾個流芒宗的弟子壯着膽子問道:“長老……這個人他……他怎麼樣了……”
“他早就已經死了。”
“什……什麼?”
“早就死了?什麼意思?他剛剛不是還……”
“行了!”長老并沒有打算解釋,而是叫來了後勤弟子将屍體禁锢後帶回宗門。
隻見長老目光凝重地看向衆弟子道:“這件事先暫時放一放,我們會盡快查明情況。”
“你們先去賽場吧,注意周圍情況,不要落單。”
“比賽期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大家的安危。”
“以我流芒宗的名義擔保。”
衆人聞言皆是一驚。
長老的意思是默認了這件事确實和邪修有關。
但大比期間,為了避免引起躁動和不必要的麻煩,這件事不宜聲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在大家前往賽場的路線特意避開了鬧市,能參加宗門大比的都是宗門用心培養的弟子,即使是少年心氣浮躁,該懂的道理也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