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聞言,雙拳緊握,直接拔劍站了起來。
眼看着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邊宗主趕忙出來打圓場:“哎!哎!羅宗主!消消氣!消消氣!這大家都在呢!給孩子們看見不好。”
“邊義你讓開!我今天非得教訓他不可!”
“哎呦呦!就你?還教訓我?說出去可别給人大牙笑掉了!”
“你說什麼!”
“哎呦喂!你瞧瞧!你瞧瞧!不僅傻!還聾!”
“你!你……”
羅成話還沒說完,鄧登卻像是突然感應到什麼似的,眉頭緊皺,低聲咒罵道:“靠!這麼快嗎……”
說着,随手掐了個瞬移符便消失在了原地。
臨走前還不忘挑釁道:“拜拜了您嘞!你和你的落湯雞首徒慢慢玩去吧!”
羅成眼睜睜地看着死對頭消失在原地,心中憋着一口郁氣無處發洩,最終化作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
石桌經不住煉虛期大能的憤怒,瞬間變成了碎片。
邊宗主一臉心疼道:“哎呦!我的青石桌啊!”
……
擂台上,登神宗五人相互擊掌慶祝。
剛領完獎品,便接到了小老頭的消息,幾人二話不說地掏出瞬移符回了宗門。
與此同時,陸武掠手中撈着他的本命劍,狼狽的從流湖裡爬出來。
方才那五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消耗他的靈力,故意扔掉他的佩劍,還故意朝着他臉上招呼。
若非這是在宗門大比上……
想到這,陸武掠擡眸,看着登神宗幾人的身影從擂台上消失,眼底是暈不開的狠戾。
陸武掠強撐着脫力的身體,餘光瞥見一抹淡藍色身影正朝他急步走來。
“武掠哥哥,你沒事吧!”
吳雪在陸武掠身旁蹲下,滿臉擔憂地看着他。
陸武掠見狀,頃刻間收起自己的戾氣,溫柔道:“雪兒不必憂心,我沒事的。”
輕柔的聲音配上鼻青臉腫的豬頭,吳雪看着面前的人,一時間有些語塞。
掩下眼底的尴尬,吳雪急忙從儲物袋裡拿出療愈丹,換上一副心疼的模樣想給對方喂下,卻被陸武掠伸手攔下。
“武掠哥哥……”
“雪兒不必……這點傷不礙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吳雪明顯愣了一下,兩人相顧無言。
比賽結束後,觀衆席上的人群逐漸散去。
“那什麼……剛剛羅宗主是不是和鄧宗主吵起來了?”
“好像是诶!而且看情況吵得還蠻兇的!”
“你們也不看看,登神宗那幾個把人家首席弟子打得有多慘!羅宗主不生氣才怪呢!”
“但是她們也的确太過分了吧?你看陸師兄那臉,都腫成那樣了!這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們登神宗和劍仁宗向來不對付的!我好幾次出去曆練的時候,都看到他們兩方弟子打起來,有什麼好奇怪的?”
“話說,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她們離開的時候用的,好像是瞬移符?”
“對對對!我也看見了!好像還是上品的瞬移符!”
“啊?上品瞬移符?那得值多少靈石啊?不是說登神宗很窮的嗎?”
“哎呀!你們沒有看見嗎?剛剛第一輪比賽的時候,鄧宗主和其他宗主長老打賭,直接拿出了一打上品符箓當賭注诶!”
“真的假的?他們不都說鄧宗主是法修嗎?怎麼會有怎麼多符箓啊?”
“你傻啊!這都看不出來!肯定是他們背後有人啊!”
“啊?不會吧?”
“怎麼不會啊?如果不是有人給她們撐腰,就這麼一個十個人不到的小宗門,能和我們四大宗門相提并論嗎?”
一傳十,十傳百,謠言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弟子們結伴走在回小院的路上,頭頂碧空如洗。
忽然有眼尖的弟子發現,天頂風卷殘雲,都在朝着東南方聚集。
“怎麼回事啊?雲朵都往那邊去了。”
“這麼大陣仗,不會是哪個大能要突破了吧?”
“可是那個方向……”
“好像是……”
“登神宗!”
登神宗山頭上,黑雲壓頂。
群雲彙集下,一女修身着水藍色衣袍,負手而立,看着頭頂的漩渦中心,面色平靜。
“大師姐!”
“師姐!”
聽到熟悉的聲音,女修平靜如水的眼眸裡突然泛起一絲波瀾。
回頭望去,發現郝遛和甄貳正騎着大鍋,在不遠處朝她招手。
吳雨見狀皺了皺眉,不贊同道:“胡鬧!誰讓你們離山頂這麼近的?這裡很危險!”
話落,小老頭帶着其他幾人到達了山頂:“老二,小六,你們離遠一點,這次的雷劫波及範圍大,别被誤傷了。”
吳雨看見來人,恭敬地喊了聲:“師父。”
“诶。”
鄧登點頭應了一聲,往吳雨身上貼了幾張防禦符,随即感歎道:“想不到你這次閉關,這麼快就引來了雷劫,我還以為至少要等到大比之後呢……”
吳雨沒有說話,看着頭頂逐漸形成的雷雲,眼裡透着一絲莫名的興奮。
郝遛帶着甄貳,禦鍋來到稍遠處。
兩人從飛天上下來,便看到章三在四處擺陣。
郝遛問道:“三師兄在布防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