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人呢?”
曼天星順着郝遛的視線聞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五人穿着黑衣,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雙眼睛,此刻正在她們兩人方才修整的地方駐足。
“怎麼回事?明明剛剛還在這裡的!氣息怎麼會突然消失了?”
“該死!她不會是察覺到什麼了吧?”
“怎麼可能!一個堪堪結丹的小丫頭片子而已,指不定就是星劍宗那個老女人的手筆,你以為她是‘肆’嗎?”
“你可别提‘肆’了,那家夥神出鬼沒的,可邪乎的緊!區區元嬰中期,北境總部硬是折損了五個化神和二十多個元嬰大圓滿!”
郝遛聽着下邊幾人的對話,不由得擰眉,略帶疑惑地看向身旁的少女。
曼天星倒是十分淡定,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看樣子應該是被追殺過許多次,已經見怪不怪了。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曼天星轉頭便對上了少女的眼眸,一時間有些尴尬,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當然知道下邊這群人是沖着她來的,他們口中的那個“老女人”就是星劍宗的現任宗主——曼蒂靈。
也是她的母親。
郝遛看着對方因心虛而不斷躲閃的目光,心下了然。
這孩子不簡單啊!
從底下幾人的對話當中,不難聽出他們應該來自于北境的某個殺手組織,而且組織規模還不小。
能讓這種組織追殺的,無非就是兩種人:一是得罪了有背景的大人物,要求當場殺死,把屍體帶回去交差;二是此人本身有利可圖,要求活捉給雇主交差。
一般來說,以上不論是哪一種,最後基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這兒,郝遛不禁打了個寒顫,轉而去觀察下邊五人。
兩個金丹中期,兩個金丹後期,還有一個是元嬰初期。
郝遛和曼天星對視了一眼,不出意料的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她們兩個金丹初期,對上下邊那幾個,不論是在修為上還是在數量上,兩人都沒有勝算。
群毆是肯定不行了,單挑更不行,最好是不要和他們正面碰上。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悄咪咪偷襲耍陰招才是最好的辦法。
兩人躲在樹上商量對策,下邊一人卻冷不丁出聲道:“那小娘們兒不會是進入傳承了吧?”
聞言,一人立馬不解詢問道:“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半晌,其中那名元嬰期修士攤開手中已停止擺動的羅盤,沉聲道:“有道理,咱們能尋着氣息追到秘境,這至少說明了,曼蒂靈的手段對尋息盤沒用。”
“除非她手上有品階更高的法器,不然也就隻剩下傳承保護這一種可能了。”
此話一出,其餘幾人皆是一陣沉默。
郝遛聽見對方這一通分析,也着實是吓了一跳,目光落在其手中的羅盤上。
也就是那人口中的“尋息盤”,上品法器,看上去小巧玲珑,和小老頭的極品符箓比起來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也難怪它檢測不到貼了隐匿符的兩人。
想着,郝遛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一點,不過依然是小心翼翼的。
眼看着五人即将分頭行動,郝遛緩緩攤開掌心,細小的近乎透明的粉末自掌心飛出,悄悄沾染上幾人的衣領。
曼天星目不轉睛地盯着郝遛的動作,忍不住傳音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郝遛頭也不轉地回答道:“毒藥。”
“哈?”聽見這個回答,曼天星有些不明所以:“毒藥?可是他們口鼻都捂住了,這藥有什麼用啊?”
聞言,郝遛擺擺手,淺笑道:“哎呀!沒關系的啦!口鼻封住了,那不是還有眼睛的嗎?”
“啊?眼睛也可以的嘛?”
曼天星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欣喜道:“那我也來!”
說着,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瓷瓶,将裡邊的粉末撒了出去。
郝遛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着對方将白花花的藥粉撒入空中,隻能認命般的祭出飛天。
果不其然,下邊的五人立馬便發現了端倪,連忙屏住呼吸。
領頭的那名元嬰視線朝樹上望去,即刻向兩人發起攻擊。
郝遛反應更快,幾枚帶着火星子的丹藥朝五人飛來,觸之即炸。
趁着爆炸的間隙,兩人急忙從樹上撤離。
曼天星面帶歉意,向郝遛傳音道:“抱歉啊!我忘了我的藥粉是白色的來着……”
“沒事,每個人都有突然腦抽的時候。”
話落,郝遛又在少女耳邊低語幾句,在飛天的鍋底貼上隐匿符,随即便驅動着其飛向空中。
曼天星則是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劍,就近找了塊大石頭躲着。
片刻後,煙霧散去。
五人之中,兩名金丹中期已然倒地,強大的靈力波動震得兩人口吐鮮血。
那名元嬰修士見狀,忍不住暗罵一聲:“廢物!”
接着又轉頭看向方才的樹杈,樹上的兩人早已不見蹤影,隻剩葉影婆娑。
“可惡!已經跑了嗎?”
“噗——”
“呲——”
倏地,身後傳來幾聲悶響,長劍染血,一名金丹後期毫無征兆地倒下,另一名直接被捅了個對穿。
頃刻間,地上就隻剩下一棵“獨苗苗”在那孤零零的站着。
“什麼?”見狀,那人憤怒大喊道:“誰?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