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夏怡月離開後，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聞人初穿着睡衣坐在那裡，頭發潮濕滴水，肩膀胸前被弄濕了一片，臉還是一樣的臭，“過來幫我吹頭。”

白清凝輕垂了下眼睫，不動聲色移開視線，說：“好。”

她走進去，找吹風機替她吹頭發，順便又替她把領口肩後打濕的睡裙一并全都吹幹了。

手臂上劃傷了，需要換藥。白清凝道：“我去拿李醫生開的藥。”

拿來了藥水和事紗布，白清凝蹲在輪椅前，替她換上藥。

她剛要站起來，手腕忽然一把被人抓住。她下意識本能攥住掌心，卻又在下一秒停住反抗。

聞人初拽住她手腕，将人往自己身上拉了一下，冷冷地問：“是你答應夏怡月，等我睡着了，讓她親我？嗯？”

白清凝一愣，垂着長睫，隻能看得見她的胸前。

忽然貼近的距離讓她不适，可還是要做戲，她嗫嚅說：“我，我是哄她的。”

聞人初笑了一下，“是麼。你再騙我，信不信我撅折你的手？”

白清凝身體顫了下，依舊垂着頭沒有說話。

聞人初坐在那裡，看見她半跪在自己身前，垂着頭看不見她的神色，隻看得見雙眸輕蓋下來的長睫，瘦瘦弱弱的一張臉龐，惹起無數的憐愛。

不覺聲音漸低，聞人初又問：“今天，是你教訓了安茵？”

白清凝聲音低柔，否認道：“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聞人初又拽着她的手腕，猛地将人拉過來，白清凝踉跄，整個人伏在她的雙膝上。

“我剛剛和你說什麼，有沒有叫你不要說謊。”聞人初低眉望着她道。

白清凝抿着唇，沒有說話。

聞人初眸光依舊落在她身上，微勾了勾唇，她伸手擒起她的下颌，讓她擡起頭看着自己，輕聲問她：“是為了我？”

白清凝被迫與她對視，她臉微紅了紅，聲音低低地應了一聲。

“為什麼？”聞人初盯着她的眼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唇瓣還是上揚着的，她再次問，“為什麼這樣做？”

白清凝臉頰愈發紅了，她皮膚白皙，爬上粉嫩的紅，像浮了一層米粉的蜜桃。

在外形上，白清凝是絕對柔弱可欺的模樣，任何陌生人第一眼見到她，都會理所應當地認為她溫柔軟糯，即便是熟悉的人，偶或見她這樣，也會一時忘記她的僞裝。

白清凝雙眸凝望着面前的人，聲音柔軟道：“因為她欺負你。”

聞人初笑：“所以，你是替我報仇？”

白清凝又嗯了一聲。

聞人初揚起唇瓣，拉着她的手腕，說：“站起來。”

白清凝手腕被她拉着沒有放開，隻借着她的力站起來，剛站起身，那隻手忽然又一拽，聞人初順勢環上她的腰肢，将她整個人拉住倒了下來。

白清凝一驚，才發現自己坐在聞人初的雙膝上，她怕壓住她，急忙掙紮着要起來。

聞人初抱住她的腰，唇瓣貼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别動。”

白清凝心跳加快，浴室裡溫度高，這麼一動，後背一陣濕熱的汗意。

聞人初伸手去擡她的臉，讓她轉過來看着自己，指腹捏住她的臉頰，觸感柔軟得像米糕，聞人初聞見她身上淡淡的一點氣息，不是香水，也不是沐浴露，是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氣味。大概是體香一類的氣味，讓人想不自覺地靠近貼在她身上。

“會做替身嗎？”聞人初輕笑，視線落在她的櫻唇上，慢慢地靠近，道，“做替身的第一步，就是要聽話。”

白清凝心跳到極限，她猶豫着要不要反抗，正抉擇時，眼前的人又一次吻了過來。

唇瓣相碰的瞬間，幾乎是本能，白清凝攥住手掌就要伸起反抗，可誰知力道沒有聞人初大，再一次又被她抓住按在了一旁。

白清凝怔愣了半秒，驚訝聞人初的力氣竟會比她大。

除了趙纖纖之外，鮮少有人的力氣會比她大，不然，她今天也收拾不了安茵。

聞人初放開了她，白清凝微喘息着，臉上的潮紅還沒有消失，越發浮起一層粉嫩的粉紅。嘴唇因為被吻過，掙紮間，變得有些微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