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月在旁邊驚訝歡呼:“天,我扔了三十多次都沒有扔進去,你一下就扔進去了!但是,這算誰扔的呢?”
徐宴笑着說:“當然算二小姐的。”
夏怡月撇了撇嘴,說:“我覺得這算是清凝姐姐的。”
徐宴問:“為什麼?”
夏怡月道:“銅錢在清凝姐姐手裡啊!銅錢是很有靈性的,誰觸碰了,氣運就是誰的。”
徐宴微挑了下眉,意外夏怡月竟然沒站在聞人初這頭。
白清凝也愣了一下,擡眼正好撞上聞人初望過來的眼神,四目相視,她微微怔住,又不動聲色移開目光。
一行人又往前逛,夏怡月看見賣糖葫蘆的,吵着非要買。她選了兩串,一串糖草莓,一串糖山藥。聞人初停下來,擡頭問白清凝:“你喜歡吃哪個?”
白清凝微微有些出神,趙纖纖突然出現,把她的心弄得七上八下。今天聞人初對她很溫柔,時時刻刻把她放在心上。
她其實不太愛吃甜的,又不好拂她的意,隻說:“山楂的吧。”
付了錢,聞人初接過遞給白清凝,白清凝伸手接過,看着面前顆顆飽滿被糖衣包裹着的山楂,在陽光底下異樣好看。
她從來沒吃過這樣東西。
聞人初見她看着不動,笑着說:“咬一口試試。”
白清凝聽話地咬了一顆,糖衣粘連,就粘在了她的嘴角,腮幫子鼓起來,旁邊人都看着她,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聞人初反手朝後面仆人喊:“紙巾。”
芳媽急忙低了張紙巾過去,聞人初接過,又朝白清凝伸手,白清凝會意,微彎下腰去。
聞人初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一手替她擦嘴角的糖衣,有紙巾擦不掉的一塊,她又用指腹輕拭。
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她們彼此離得很近,如此親昵,旁邊的人都不住看過來。
芳媽站在後面,看着兩人的親密,不住地抿起嘴笑。
聞人初看着面前的人,她背着光,太陽光從她身後映射過來,将她的臉頰都照得透明一般,耳垂處微微發紅,像粉鑽。
“甜麼?”聞人初笑着問她。
白清凝抿着唇沒敢動,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時燥熱,又或許是天氣太熱,後背浮起一層汗意,她輕輕應了一聲,隻想趕緊逃離。
誰知正要直起身時,聞人初忽然壓頭過來吻住她,腦子裡轟一聲,她忘記了反應。
隻輕輕的一個吻,聞人初是意料之外吻她的,因為一瞬間情不自禁。
她勾起唇笑:“是甜。”
白清凝滿臉爬上绯紅,連耳根也變成熟透了的草莓一樣紅。
她忙站起身,動作裡有一絲慌亂。
一擡頭,忽然看見前面人群裡一抹熟悉的身影。趙纖纖正站在那路邊,嘴角帶笑地看着她。
她心跳加速,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幾個人逛了兩個多小時,終于把長街逛完。其實街道沒有多長,隻是人太多,走得太慢。
傍晚近四點,她們才回到公館。
一下車,聞人初看向徐宴,故意問:“徐助理這麼半天不回去,不耽誤您的時間嗎?”
徐宴笑着說:“二小姐說笑了,我今天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您。”說着,她主動走過去推輪椅,道,“我送二小姐回房間。”
白清凝神情恍恍惚惚,見徐宴過來推輪椅,也就将位置留給她,沒有跟上去。
她去了一樓的洗手間,洗了手,又洗了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上依稀還帶着紅潤,她擡手摸了摸臉頰,恨聞人初的動手動腳。
正咬着牙忿恨,口袋裡手機忽然震動,她擰着眉掏出來,看見上面的收款提醒短信,皺着的眉頭一下舒展開。
她咧開嘴笑,再三确認賬戶裡的錢的确是到賬了,才放下心來。
她忍不住喜悅,看着鏡子裡自己紅潤的臉頰,伸手揾了一揾。
心情忽然變好,聞人初雖然可恨,但好像又不是不可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