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既澤就算什麼都不做,隻是漫不經心地站在那兒,就過分惹眼。
引得人前仆後繼往他身上撲。
——似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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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渝指尖握着手機,一邊和陳佳霖閑聊着,一邊往地鐵站口走去。
當她走進地鐵站口,才結束了和她的語音通話。
隻不過顯然,正在外面旅遊的陳佳霖,空閑的要命。當姜渝走進地鐵,尋了一處空位坐下來後,手機微信上,就又繼續收到了她的消息。
并且話題,還是興奮又八卦地和祁既澤有關。
陳佳霖:【在咖啡館你遇見他,他身上看起來有班味嗎?】
“……”姜渝指尖按着手機屏,疑惑:【什麼意思?】
陳佳霖:【有被工作折磨過的摧殘感嗎?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帥比?】
“……”
看到這句話,姜渝反應過來後,莫名有點想笑。
她輕輕低睫,這瞬間,男人疏淡的冷峭眉眼,也似浮現在眼前。
他和桀骜的年少時相比,除了越顯成熟鋒利,并無太大區别。
恣意的少年氣。
一如既往。
姜渝輕彎了下唇,誠實打字回:【沒有,還是帥比】
陳佳霖:【羨慕了,不愧是祁大少爺。】
陳佳霖:【而且我也聽說了,他在國外讀本科時,就創業,成立科技公司了,牛逼。】
陳佳霖:【所以也是,祁大少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班味。】
三條信息彈出來後,緊接着,又跟了陳佳霖八卦的一條:【偶遇回國的祁既澤了,你們有留聯系方式嗎?】
姜渝納悶:【以後又不會見面了,留聯系方式幹什麼?】
陳佳霖振振有詞:【怎麼說都是校友,說不準,以後和他還會有見面啊!】
姜渝:【……】
在京川三中,祁既澤未參加高考,畢業後,直飛北美留學的事兒,同校的學生都知道。姜渝比他低一屆,自然也聽聞過。
隻不過,她和他,隻在學生時代有過極其短暫的交集,但并不相熟,普通校友而已。
當祁既澤留學後,她和這位天之驕子,更是猶如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未有過太多接觸。
所以在咖啡館門口,她和他偶然相遇的這一面,在姜渝的心底,并未留下絲毫觸動。
畢竟,兩個世界的人。
她覺得,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也沒什麼好聯系的。
自然不會去留聯系方式。
“……”
但在急速運行的地鐵車廂裡,姜渝指尖握着手機,她輕擡眼,看向窗戶玻璃上,照映出的身影時。
當燈光滑過,姜渝怔了下,她長睫輕顫,眸底裡終究有了幾分心不在焉的茫然。
她不知道。
五年前,本應該待在國外的祁既澤。
為什麼會恰好出現在了殡儀館,坐在了她的身邊。
——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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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裡放着挺柔和的藍調音樂,氛圍很好,端上桌的甜品味道也不錯。所以不知覺間,顧為一邊玩着手機,一邊也把一份小蛋糕給吃完了。
不過就在這時,他也才反應過來,出去抽煙的祁既澤還沒回來。
顧為偏頭,就往咖啡館門口的方向看過去,透過透明玻璃,見到祁既澤的面前,害羞地站了一位穿着裙子的小女生。
這場景,顯然是在搭讪。
顧為笑了下,見怪不怪了,也就沒準備出去。
隻是,當他剛收回視線,卻見到祁既澤放在台面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有人打電話進來。
顧為順勢看了眼,瞧見來電備注是——“靳馳淮。”
這小子,顧為見過認識,知道是祁既澤的外甥。
算算年紀,他記得,今年靳馳淮也上初中了。
而在顧為印象裡,靳馳淮這小孩,倒和祁既澤像的要命,如出一轍的拽帥。
年紀雖還小,但在小學時,情書就收到手軟了。
想到這兒,顧為笑了笑,他拿起桌面上祁既澤的手機,往咖啡館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他剛好和向祁既澤搭讪的小女生,迎面對上。
并明顯,沒成功。
她腦袋垂着,眼眶都似有點發紅,看起來,還怪楚楚可憐的。
“……”
顧為輕啧一聲,他推開門,把來電的手機遞給祁既澤說:“剛才那個,是不是想和你要微信,又沒給啊,我看都要哭了。”
祁既澤屈起指骨,漫不經心地接過手機:“來要一個,我就給一個?”
他随手按了接通,眼睫垂着,尾音挾有分懶散,興緻缺缺:“那我還挺大方。”
顧為笑出聲:“得,你接靳馳淮電話吧。”
“……”
在咖啡館門口,顧為看祁既澤接着靳馳淮的來電。
不過顯然,他對這小孩,沒多大耐性,還沒說兩句話,就懶洋洋地甩出了一句:“行,我知道了,挂吧。”
在他散漫話音落地的瞬間,顧為見着,另一邊靳馳淮似又說了什麼。
祁既澤漫不經心地聽着,半晌後,他薄唇輕彎,吊兒郎當地笑了。
“靳馳淮。”
他笑着,語氣悠閑又惡劣,一點都沒有作為長輩的和藹徳性,浸着懶洋洋地欠:
“你小女生啊,這麼粘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