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二叔。”一個人回答。
曲終搖頭:“不,我沒有二叔,我隻有一個弟弟,一個爺爺,僅此而已。”
“不過這樣的話,也好辦,想來他是愛聯姻的,我記得他有個雌子吧,那就讓那位雌子去吧。”曲終三言兩語下了決定。
“他是無辜的,你有什麼沖我來。”二叔沒有說話,雄蟲總是懦弱的,說話的是那雌子的雌父。
“什麼無辜不無辜,您說笑了,這可是你們口中的好姻緣啊,況且如果是刑罰,他作為受利者,也從不無辜。”曲終笑着,看着那人絕望。
而後繞過他們,看着那尊蟲神像,微微歪頭:“你們這般模樣,他也庇護你們嗎?”
“他真的有用嗎?看得見人間苦難,庇護的了自己的信徒嗎?”
曲終連連發問,而後伸出手,推翻了神像:“想來不行,畢竟,他連自己都庇護不了。”
“啪!”神像四分五裂。
“曲終!你别太過分了!”曲父怒吼着。
曲終搖搖頭:“我不過分。”他隻是不明白,為何這石頭面前,總有吃不完的瓜果,它得到了最好的東西,可什麼都不用付出。
“不過你們說,這個家不要吃白食的,這石像什麼也不做,卻穿着绫羅綢緞,吃着珍馐美食。我不過替你們逐客罷了。”
“噢。對了,吃白食。差點忘了,除了它,這個家還有其他米蟲。”曲終給了花朝一個眼神,花朝立馬會意,向那群人走去。
“這是我的房子!我的!”曲父不斷後退,拉扯着人擋在自己前面
“不,這是爺爺的,曲家的體面也是。”曲終搖頭,看向曲暮,“你可還有事?”
曲暮搖頭,上前遞給曲終一杯水:“我沒事了。”
“都讨回來了?”曲終問道。
“還沒有嗎?”曲暮反問。
“你認為夠了,那就夠了。”曲終想了想說。
“那便這樣吧,我們回去吧。”曲暮扶着曲終,看了看他的手,确定他沒有受傷,才向外走去,沒有顧忌背後的神像。
“你會遭報應的!”
曲終沒有回答。惡人才會遭報應,他不是惡人,他沒有作惡,他隻是讨個公道,他心裡有數。
兩人在飛艇裡等了會,花朝上來後,才緩緩離開。
而不出意外,曲終的手又遭了打量,花朝皺着眉,松了口氣:“下次我來就好,免得你傷了手。”
他們隻擔心曲終是否受傷,至于神像如何,無人在意,畢竟,這本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