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終拎着盒飯來到了應煥新辦公室前,還沒有敲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而後輕輕關上。
“弟弟?”曲終看着曲暮,打了個招呼。
“哥……嫂子。”曲暮點頭,算是打招呼,“晚上有個宴會,你要去嗎?”
宴會……
曲終想了想,問道:“柳公爵的?”
“不是,是另一位公爵,據說邀請了很多人,就連幾位王子都在邀請範圍内。”曲暮說着,遞出請柬。
“我去看看吧。”猶豫了會,曲終接過請柬,“你和阿朝也一起。”
“好。”曲暮點頭,讓開身子,“你直接進去吧,他知道的。”
應煥新看了曲終一眼,道:“事情處理好了?”
曲終想了想:“差不多了。”
“嗯。”應煥新放下文件,走過去接過飯盒,示意曲終坐下。
曲終打開飯盒,分了下碗筷之類,順勢坐下,餘光卻掃過一張報紙。
“十起殺人案……”還不等曲終看清,報紙就被應煥新抽走。
曲終疑惑的看向應煥新:“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總有些人,喜歡胡說八道,怕你看了,擾了心情。”應煥新搖頭,把報紙放進了抽屜。
“好了,我隻是請假,又不是與世隔絕,是不是星網那些事?”曲終問道。
“大差不差吧。”應煥新猶豫了下,點點頭。
“驚!機甲師竟然都是這樣的人!”曲終笑了笑,“這一類的?”
“嗯。”應煥新點頭。
“噗嗤,别怕,沒事的,不過是标題唬人,我不至于把這放在心上。”曲終搖頭,“他們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比如蜘蛛遠走,便是背信棄義,全然忘了蛛絲幫了他們多少,也忘了,蜘蛛從沒得到過什麼。”
甚至,就連蜘蛛的母星也毀于帝國之手。
“這一次也更荒唐,不過是無端揣測,便斷言是機甲師所為,要打起捉拿機甲師的旗号,真真,荒唐。”應煥新搖頭,最後還是拿出報紙,遞給曲終。
畢竟那是他費盡心思要保住的子民,看着他們胡言亂語,看着他們受人蒙蔽,應煥新怎麼能不痛心?
“十起殺人案,兇手恐是同一人!”
血色的标題被特地加粗,而後就是大篇幅的胡說八道,不知怎麼,就推斷出了兇手是機甲師,又由蜘蛛事件,對機甲師進行否定,說白了,就是胡說八道。
“我家鄉一句話倒剛好可以總結這篇新聞。”曲終看完後說道。
“什麼話?”應煥新問道。
“滿紙荒唐言。”
雖然他的結論沒錯,的确是林曉這一個機甲師做了這些,可其中的推斷過程難免強詞奪理。
就像是,就像是一輛飛機因為與鳥相撞,所以墜機。而後推斷過程是,因為飛機會飛,鳥也會飛,所以飛機是因為鳥墜機的。你甚至找不到這有什麼邏輯關系!
“的确荒唐。”應煥新點頭,更荒唐的是居然有人相信。
曲終有些驚訝:“這也有人信,怕不是水軍?”
“你看。”應煥新遞出終端,“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一直到看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