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好是星期一，等到了時間，大家長就把兩個人叫起來，帶到了車上。

等到了地方，因為剩下的事有專門的人帶着他們，曲終也便離開了，就留花朝二人。

曲暮咽下最後一口早飯，默默抓着花朝的衣擺，花朝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跟着工作人員辦理好事宜，又被交給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個亞雌，他早就看過兩個人的資料，可他也不知道二人在家中如何，顧及着曲家的背景，便蹲下和藹可親地說：“你們是曲家的孩子？”

曲暮抓着花朝，點了點頭。

“這個小朋友，是跟雌父姓嗎？”老師看向花朝，如果跟着雌父，意味着不得寵，那就不必上心了。

“我們是一家人。”曲暮皺眉，明白了老師的意思，把花朝拉到身後，不贊同道。

“好，一家人。”老師不露聲色，想摸摸兩個孩子的頭，以表親近，卻被兩個孩子同時躲開。

“老師，走吧。”曲暮拉着花朝走出了教室門。

毫無疑問，今天的日記本已經有了一筆。

“…好。”老師收回手，走到前面引路。

“謝謝。”花朝走到曲暮旁邊，小聲說。

“我說了，我們是一家人。”曲暮回道。

因為是一家人，所以互相維護是理所當然的事，就和昨天花朝幫助他一樣，他所做的不過是分内之事。

“好。”花朝回握住曲暮的手，就和童年，他千千萬萬次握住的父母的手一樣，不過這一次，那隻手沒有抽離，也沒有人因為他的退縮責怪他的懦弱。

說話間，已經到了教室門口，二人聽着班主任介紹他們，漫不經心地打量着同學，不出意外發現了幾個熟面孔——花家和曲家的孩子。

曲暮下意識抓緊花朝的手，花朝看了他一眼，靠近了曲暮一點，而後，護在曲暮身前。

“這兩位就是新同學，你們要介紹一下自己嗎？”班主任問道。

花朝看了看曲暮，開口道：“花朝，曲暮”

“朝暮的朝暮。”曲暮在花朝身後小聲補充。

“你們兩個一起坐最後一排可以嗎？”老師問道。

“嗯。”兩個人身量都偏高，坐最後一排也不會被擋住視線，也都是喜歡清淨的人，巴不得遠離人群。

到了最後一排，花朝把垃圾桶搬離座位旁邊，等他回來，曲暮已經拿濕巾把座位擦好了，看見他，又拿出一張濕巾，遞給他擦手。

等花朝擦完手，曲暮順手把垃圾都扔了，兩人才把領到的書放好。

因為這時馬上要上課了，孩子們雖然鬧騰，可并沒有人過來說什麼。

等第二節課下課，兩人前面的孩子才轉過來，眼神暧昧地在二人身上移動：“你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我們是家人。”曲暮不知道第幾次重複這一句話。

“真的假的？”那個人問。

“不然呢？”曲暮反問道。

“切，沒趣。”那個人扭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