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各有各的心思。

“哥哥，還有多久？”曲暮突然問道。

曲終算了算：“前後不過二十五日。”

“太快了。”花朝搖頭。

“好了，别想這些了，往好的地方想，我們不缺錢了。”曲終拿出一張銀行卡，“去買點好玩的？”

“好。”曲暮強撐起一個笑。

“嗯。”花朝看了眼兩人，點頭道。

三個人到了商場，逛了一圈，卻不知道該買些什麼，曲暮緊緊抓着曲終的手，最後三個人買了一個系列的手環——據說是以柳樹為靈感設計的。

柳，留。可什麼東西是留得住的。

本想着逛商場，放松一下心情，沒想到一遭下來，卻加重了思念，氣氛越發沉重。

“好了，我還沒有走呢，你們怎麼這麼奇怪。”曲終看着把玩飾品的兩人，扶額搖頭。

“再說了，我們可以用終端聯系呀，不要想了，好不好？”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曲終自然可以這麼說。

“好。”

“我記得你們喜歡吃蛋糕，去買點嗎？”

“哥哥，你不能吃甜品。”曲暮拉住曲終。

“好吧，那我們去新開的火鍋店？”

……

三個人打鬧着，氣氛也終于緩和了一些，等吃完了飯，三人回了房子，等回了房間，曲終才問花朝：“你今天，怎麼想的？”

花朝抿唇，沒有說什麼。

花朝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這好像是大家都默認的，所以他可以面對謾罵，謠言，無動于衷，可到底是真的不在意，還是習慣到麻木，最後因為無能為力，隻能催眠自己，告訴自己，這并不重要呢？想來答案隻有花朝自己知道。

但他說服了自己，不要那些在意流言蜚語，可當流言蜚語的攻擊方向，轉換為他在意的人時，他又怎麼無法不在意，于是，他躲在那一個個“标準答案後面”，給自己的一切行為，找到了一個解釋，而後，他開口，他出手，向那些不公反抗。

但，這些，應該如何宣之于口呢？

他最後說：“我隻是在保護雇主。”

曲終彎着眸，笑着點頭：“好，保護雇主。”

花朝别過頭，隻當做沒有看到。

“那我可以請你保護一個人嗎？”

“誰？”

“花朝。”

保護好你自己，把自己當作重要的人，不要再和以前一樣，無視對自己的傷害。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