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和曲暮說了晚安,兩個人回了房間,花朝才問道:“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他不用管發生了什麼,前因後果,他隻要知道,有什麼危險的地方,他怎麼樣才能保護他的雇主,這就夠了。
曲終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沒什麼需要注意的,不過你不好奇,發生了什麼嗎?”曲終問道。
花朝搖頭,曲暮走了,連帶着他們身上的孩子氣也被帶走了幾分。
曲終歎了口氣,還沒有說什麼,房門就被敲響了,于是他點了點頭,花朝便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外,曲暮已經換上了毛茸茸的睡衣,看見是花朝,也毫不意外,打了個招呼,而後鑽進房間:“哥哥,蜘蛛和藍曦他們怎麼了呀?”
花朝關上門,走到床上坐下,倒了兩杯水,又給曲終的水杯滿上。
“他們和雌父雄父放開了。”曲終頓了頓,不知該怎麼和曲暮解釋生死離别。
“就和我們一樣嗎?”曲暮歪着頭問道。
和我們一樣,隻能相依為命。
曲終張張嘴,卻沒有辦法反駁什麼。
“哥哥沒事的,我看過新聞了,我都知道的。”曲暮小聲說,“我隻是,想再确認一下。”
确認他們是不是也無家可歸,有的真相就算擺在大家面前,大家也不願意相信。
“好。”曲終點頭,“他們當時,據說還有一架飛艇,最後經過商量,他們把飛艇留給了兩個孩子。”
……
“讓兩個哥兒先走,咱們又不是走不了,帝國還能不管我們了?”一位雌蟲擺擺手。
這裡是兩個月前的R5星系,他們正在遭受侵略,而唯一的飛艇,代表着唯一的逃生的機會——哪怕,生機渺茫,而飛艇,隻能承載兩個人。
“謝謝,謝謝陳哥。”一個亞雌通紅着眼,對着雌蟲千恩萬謝。
兩個哥兒,就是藍曦和蜘蛛。
“好了,就他們的天賦最好,也數他們最聰明,除了他們,我們還可以選誰呢?”一個老者拍了拍亞雌,以示安慰。
“他們活着,我們就活着,萬一出個好歹,也是有個念想。”
“得了吧,你又烏鴉嘴。”
一群人說着,又開始嘻嘻哈哈,好像将要面對的,不是生離死别。
“好了,決定誰可以走,那我就先回去了好不容易娶到雌君了,我還沒有和他還好溫存呢。”一個雄蟲站起來,微微彎腰緻歉,先行離開了會場。
“我也是,我的意思是,前幾天我剛剛預訂了一個包廂,我的意思是……”一個娃娃臉的蟲站起來支支吾吾地說。
“好了,知道你要去吃大餐了,我剛好也要走,一起!”一個雌蟲站起來,摟住雌蟲往外走。
“再見。”藍曦的雌父站起來,一一拜别每一個人,再一一道謝。
“好了,好孩子,你也回去好好休息。”老者站起來,拍了拍藍曦的雌父,而後拄着拐杖也離開了。
等會場空無一人,藍曦的雌父才控制不住嗚咽起來,他的雄主在一旁,同他一起承受着這份崩潰。
等時間差不多了,藍父才拉起藍曦雌父,走回了家,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了藍曦和蜘蛛。
“好孩子,你們兩個去旅遊,好不好?”藍父摸了摸藍曦的頭。
“好呀!”藍曦笑嘻嘻地。
“好。”蜘蛛隐隐察覺到什麼,看了眼藍曦,回了句好。
“好孩子。”藍父又摸了摸蜘蛛。
“君歸,辛苦你了,弟弟還小,你要好好照顧他。”藍曦雌父腦子有些混沌,不知自己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