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很難受之類的嗎?”前桌有些不可思議。
被欺負不應該無助,難受,想躲起來嗎?誰家好人被欺負了還和沒事人一樣?
“回家會有什麼不一樣嗎?隻是會落下課程。”曲暮說。
欺負他的,不是别人,是他的兄弟,授權的人,是他現在的雌父。回家又怎樣,把阿朝也卷進來嗎?何必呢。
一個人的苦難,他一個人承受也就夠了,更何況,現在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前桌撇撇嘴,沒說什麼,轉了回去。
曲暮拿出課本和筆記本,耐心複習,等待着上課。
等下了課,他收拾好東西,就看見曲伺又走了過來。
曲暮歎了口氣,有些東西解決起來不難,但是會很煩。
“喂,你哥哥走了,花朝也不在,你在嚣張什麼?你現在就應該躲着我走,你明白嗎?”曲伺蹿了一腳曲暮的桌子。
“你想還手?拜托,曲終走了,你猜猜,你對我動手,你會怎樣,花朝會怎樣?”曲伺說着,把手伸向曲暮。
會被趕出家門嗎?
不。
“我哥哥隻是和爺爺在一起。”曲暮抓住曲伺的手,“他可以收到信息。”
“得罪了你我不知道會怎麼樣,不過,你要是在我可以聯系哥哥的時候打我,我知道我哥哥會怎麼樣。”曲暮擡頭,語氣平靜地說道。
他現在的确弱小,隻能報哥哥的名字,可是哥哥說過,能保護好自己,已經很厲害了,不管,他用的是什麼辦法,哥哥都隻會為他驕傲。
“你什麼意思?”曲伺問道。
“字面意思。”曲暮站起來松開手,一腳踢了過去。
“哥哥說,我可以還手,所以你的問題,我們很快就有答案了。”
如果曲暮還手,他和花朝會怎麼樣。
答案是……
無事發生。
看着曲父打了個電話,而後輕飄飄地揮手,示意他們回去,曲伺就知道,他隻能吃下這一個啞巴虧。
曲暮看了他一眼,和這種人,沒有什麼好多說的,不如早點離開,免得髒了眼睛。
“怎麼樣?”花朝在門口等着,一直到曲暮全須全尾地出來,才勉強放下了心。
“什麼事也沒有!”曲暮笑嘻嘻地挽住花朝的胳膊,“我們快點回去,我要累死了,你是不知道,這有多麻煩!”
“好。”花朝依着曲暮,跟着他的步子,跑回房間。
房門一關,這就是獨屬于他們的避風港。
也隻有這個時候,曲暮才可以肆意發洩脾氣,放聲哭泣。
他今天怎麼可能不無助?孤立無援,四面楚歌。
這幾天曲暮朋友雖然變多了,可是曲伺的人脈明顯更廣,每一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要活剝了他,他怎麼可能不害怕。
可偏偏,面對這些人,不能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