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停止的時候嗎?因為無限創造,裝滿了怎麼辦?作者還在想這個問題,然後想到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啊。不管腦子裡想了多少,對我來說什麼都不存在。
我隻是用了我的一點精力,在創造一些虛無的存在罷了。
我的精力會用盡嗎?當然,在寫什麼?就是,管它的。我死,是我生。
生滅在那個境同時存在,變成了永動機。
所以那裡毫無察覺,是永恒。存在在那裡的意識,感覺什麼都沒變。一切都是寂靜,無論之内發生什麼,安靜得可怕。
可是可怕是什麼?沒有感覺。
為什麼我會想到可怕?原來,我在那裡就轉向了可怕?我在體驗,呃,我已經轉向了,我給自己定義,我是快樂。
“幽落,你出來吧。我不知道我在喃喃自語什麼。我以為我跟你不再對話,就可以寫故事,或者幹脆不寫了。”
“你總是太急了。”
“怎麼辦?我的内心好亂。”
“沒關系,不重要。”
“好吧。”
“安靜一會兒,什麼都不重要。”
“可怕,我在那個時刻,到底是轉向了什麼?”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在變幻。”
“可是待在那裡,不會變幻。”
“不會變幻,但是有了一念,你變幻了,又沒變幻。你現在在這裡,那能量在你體内,在你之外,在為你創造你想要的能量體驗。”
“唉,我們說點人話吧?”
“不是要過人嗎?”
“過人的一生,有點累。”
“隻是因為你體驗了這樣的劇本。”
“說李明生吧?”
“你需要休息。”
“……”
“放掉你的念頭,回歸一下空性,你的本質。”
“别擔心。”内在在說。
“其實你說的我聽不懂,也懷疑一切都是假的。我說了我轉向,快樂。我就是快樂,可是做不到。所以到底什麼是真的?”
“安靜。”
“沒有真的。”
“……”
“幽落,讓我寫點好玩的。”
“看你自己。”
對,我自己。
路還是得自己走,沒有誰能真正介入誰。所以,幕後的那些幹擾,其實隻是在幫助我。
我的内心雜念,隻是想讓我突破,以便看清我自己。
李明生從田裡站起來,剛才好險啊!他竟然有那種想法,甚至自己都沒有察覺,是看到牛腿踢過來的一瞬間就突然驚醒,才立馬站了起來。
好吧,攤牌了,就是作者。
他拿起地上的鐮刀,看着在田裡吃莊稼苗的牛。
“種田?我才不種呢!”
作者就把自己當做李明生,反正精力都是自己說了算。有沒有精力寫李明生,她隻要覺得自己行,當下就是行的。
管它寫什麼。
都是自己在發癫。
“找二姐!我要進城!”
“你幹擾他,你體驗不到他的一生,他的人物設定下的體驗。是怯懦,膽小,自私,還是别的可能性。你一旦幹擾,你不能完全體驗他。”
“又阻止我?”
“你聽聽,你這句話就知道我阻止了你多少次。是你的内心阻止了自己多少次,靈魂體驗角色不是完全融入的,是用一部分能量去完全忘記的體驗,不是清醒的自己。這也是這個電視頻道的規則,這個遊戲場在玩遺忘的遊戲。這是魅力所在,是一種,你遙控器按下這個頻道,就已經認同了這樣的玩法。”
“可我不是靈魂!我是角色!我是作者,我不是誰!”
“我在教你怎樣做一個靈魂。”
“不需要!”
“……你會走很多彎路。”
“少威脅,好了!我,我知道了。我也不是很想玩他。打噴嚏?幹嘛?”
“我很無語。你的行動,在無限變幻,處處看不透。因為是你,這個你在探索你的可能性,而我隻是觀察。同時,是你的一部分。”
“呃……拜拜,下線。”
作者看着角色手裡的鐮刀,“想用鐮刀扔你,好暴力啊?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