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可是累了。我還想有點樂趣,我想開心快樂,我也想熱鬧!我明明想要的,為什麼得不到?”
“你到底想要什麼?”
“又是這樣問我。為什麼一定要問我?”
“……”
“我,想要……快樂。”
“好,你就是快樂。”
“這句話我說過,我感受不到其中的感覺。”
“那?快樂是什麼?”
“……悲傷,樂趣,痛苦,可笑,可悲,傷害,彷徨,無聊,可憐,可怕,虛弱,痛苦,天呐,愛慕?不得,求不得,恐懼,悲傷,恐怖,解脫,求死,給我,得不到,沒有,低落……”
“夠了。”
“不夠,好多,為什麼我對快樂的感受是這樣的?”
“因為經曆。”
“我沒有?我不記得,我隻是這個作者。”
“沒有經曆,因為忘,是你的答案。”
“忘?是我的答案?”
“忘掉,放手,是你的答案。”
“忘掉……是我的答案?為什麼?”
“……”
“你在照見我的心?”
“心在哪裡,那裡為真。你在哪裡?你到底在哪裡呢?”
“這些到底是什麼?這些,你真的告訴我一個答案!這些到底是什麼?幻境,真實,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作者感受不到什麼,什麼都感受不到。
“為什麼?”作者問,“為什麼真相?是真相嗎?就是什麼都感受不到?”
“因為那裡隻是構造一切的存在。”
“這是你說的?”
“幻境不是幻境。”
“這是我說的?”
“共存。”
“這是誰說的?為什麼?”
“因為,”
“因為什麼?”
又是那什麼都不是的,什麼都不能形容的,因為一旦形容就單一了,定性了,就确定了隻呈現什麼。
那是,……形容不了,不能形容。因為一形容,就動了。
“那是什麼能量?能夠構世的能量,是什麼?不恐怖嗎?”
沒有回應,就是還是那感受,就是空無不是空無,因為形容空無也是有,就是沒有形容,不能形容,不動,但是形容不動也是有。
“什麼都沒有?又什麼都存在?那種感覺,”
“什麼是假的。沒有什麼是假的。說是幻境,其實是什麼視角來看。你在此間,我在彼間,那誰真誰假呢?你又想到了海裡的鲸魚,那鲸魚是真的嗎?你說它是真的嗎?它的世界是真的嗎?你不能說它是真還是假,因為你不知道它到底存不存在。所以,我,你不寫。”
“……我一時,”
“你想寫什麼?”
“……”作者寫了一段,删了。
“你無法面對真實的你自己。亦如你無法面對我。”
“……”
“回家吧,孩子。”
“我就是你的話,我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說呢?
“因為,視角不同。”
“那我,如何才能轉換視角,成為那個在幻境裡也能快樂遨遊的自己,在那内在能量裡也能……做好自己。我都無法确定,在那樣的狀态,我用什麼方式形容。”
“沒有自己。”
“啊?有,還是沒有?沒有,那我是什麼?”
“是一念動,”
“什麼是念?”
“是能量的運轉。”
“那是什麼?使那能量運轉的是什麼?!”
“意識。”
“可也是我啊?!”
“沒有你。”
“……”
“亦沒有我。”
“那是什麼?”
“生成。”
“那是什麼?”
“不知道。”
“可是未知!不可怕嗎?”
“可怕是什麼?”
“……沒有感覺?”
作者猶豫,都是妄想。沒有感覺,有了感覺,就會無聊,在那裡待着什麼都沒有,就無聊。然後……
就有的聊了。
“可是,那些感受到喜悅平和的,是什麼?不說是那裡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沒有任何回應,和感覺。
“老者,到底平和喜悅的感覺,是不是那裡?”
沒有回應?什麼感覺都不給。
“是。也不是。因為,你看到了什麼?因你而呈現。所以你是什麼,那裡就是什麼。你想去哪裡?哪裡都可以。快樂的,悲傷的,恐懼的,絕望的,孤單的,哪裡都可以。所以一面的形容,從來都不是那裡。但你說,什麼不是呢?”
“什麼不是?我隻知道,這樣活着,心在此處,可在憂慮妄想裡面,就是虛妄。我的心到底在不在此處?我即不在此處,又暫時離不開此處,所以我好像沒有存在?又好像,不得不存在?”
“你要什麼?”
“要……不知道。”
作者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妄念,就是突然想起了。
“老者,那能量沒有感覺,可是意識有。但意識是不是能量?還是一體?如果,那能量是沒有回歸的地方的,如果能量的使用有分層,那麼在那極限的、非極限的存在裡,有意識?!在扮演?因為,意識可以存在在能量構成的任何地方,成為任何存在,所以那能夠使用完全的能量的……意識們?才會有話傳出來?因為,那裡的意識知道萬物一體,知道宇宙共存,知道都是一,同時是零,是一切萬象,是沒有規則,是嗎?不是回歸能量,而是回歸意識狀态。”
“是的。”内在回答。是以作者妄想到的老者的樣貌,誰都能想到樣貌。
“是因為那能量……不,我怎麼說?我要說什麼,因為意識決定去哪裡,體驗什麼所以,在哪裡的意識都是真的,在每一個不同存在的意識,都有自己的認知。誰找到誰?誰呼喚誰?都是遊戲。”
“是的。”内在肯定自己。
“沒有真假,因為在那能量看來,都是虛無?空?是,沒有?沒有……存在過。”
沒有回應。
“可是,當下存在就是真。因為不同的,不,意識相同。隻是從那狀态出來,就不同了。所以,有的才說那裡是喜悅平和的,因為那裡的意識知道誰都是一樣的,都是無差别的,都是自己,所以能夠感受到自己對于自己的……愛?”
“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
“因為你懷疑了這些話,所以你回應自己差不多。你想要什麼?”
“我,不是想要,是……我給自己什麼?”
“是。”
“可是,我不能給,不,不是,我給不了啊?我沒有能力啊!就算妄想有,可我在這裡,我隻是一個人。”
“信念。束縛了你多深?”
“信念?難道信念是一個突破口嗎?”
“是,也不是。”
“為什麼?”
“因為,有安排。”
“那些我?我的我,在安排我?因為,我想要我成為什麼?我想要什麼,所以就像我安排阿月,安排幽落,安排李明生這樣,安排自己的目的。我創造了……”
“是的。”
“可,你在說什麼是的?”
“你在問什麼?”
“自己對話?”
“是的。”
“被安排的一方,是我?也可以不是我。可當下,我該如何存在?取決于我的意識程度?如果,我足夠反抗,可反抗的是内在力量,那麼我會一直扭轉、糾纏下去,因為我不了解我。如果我順應,可我堅定我的存在,因為我不是什麼個體,而是每一個我?”
“是的。”
“我,如何快樂呢?”
“你就是快樂。”
“可我?是被安排的,還是創造自己的創造呢?”
“你自己有答案。”
作者回來寫,當自己問,那是什麼?回應說,不知道。但是,當時的感受裡是能夠解答的,隻是這個自己不知道。
當時看到那是什麼,那之中有構成它的答案。那是,當下的我不知道,是……說不了。
因為說了不理解,還會妄想。
但就是自然而然的。
就是那樣形成的。
内心說,追尋下去沒有答案,因為定義了它,它就幻化出來。追的一直都是幻境,不要追,自己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