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不煩啊!怎麼一會兒就來個人摸我!]
本來趁着大家不注意,想偷偷來摸貓的五色工被煩躁的小貓咪咬了個正着。
五色工飛快縮回手,不敢相信地說,“妙妙你咬我!你都不咬其他人的!他們不也這樣摸你嗎!”
五色工就是看見訓練中的隊員們一個個都裝作不經意,接着自然走到球場邊順手就摸了摸小貓咪。
有的人把自己的臉埋在妙妙小貓身上深度吸貓、還有的人幹脆把她抱起來親親,這才讓五色工忍不住,也想這樣騷擾休息的狸妙妙。
狸妙妙站起來喵喵直叫。
“喵喵喵!!”
[誰叫你在我覺得煩的時候來摸我!]
“喵喵喵喵!!!”
[他們也不像你這樣不會摸!有誰摸貓一上來就摸屁股的啊!你個變态!]
貓貓罵街,被摸被親就算了,一上來就摸屁股,她不咬你咬誰!
五色工他聽不懂,隻覺得就自己一個人被貓貓咬了很委屈,他伸出那根被威脅咬了一下的手指放在狸妙妙面前。
“你看!這就是妙妙你給我咬的傷口!”
五色工假裝生氣的樣子威脅小貓咪,“快給我道歉!”
還以為會獲得小貓舔手指安慰的五色工,完全沒注意到狸妙妙已經伸出舌頭舔着嘴在蓄力了。
[竟然讓我道歉?!]
狸妙妙生氣,接着毫無征兆地跳起來撲向五色工。
“喵嗚!喵喵喵!!”
雖然狸妙妙沒伸出藏在肉墊裡的指甲,但四隻爪子亂撓的樣子也足夠吓住五色工,讓他手忙腳亂地撲騰。
五色工驚慌失措大喊:“牛島前輩!妙妙她要抓我!救命啊!!”
球場上的隊員們都沒忍住笑了,要知道五色工年紀小打球也好,一直都是昂着頭不服氣想要超越牛島的樣子。
誰能想到今天他就被牛島養的貓給制裁,還吓得驚慌失措向牛島求救。
最重要的是其他人作為旁觀者,都看出了狸妙妙撲騰撓那幾下是在吓唬五色,沒有真的要撓他的意思。
天童捂着肚子笑起來,“哈哈哈,五色你别害怕,妙妙是在跟你開玩笑。”
大平獅音溫和笑笑,“五色,摸小貓要一點點開始,不能上去就摸小貓的屁股,這次妙妙咬你真的不是她的錯。”
白布看不過眼,“妙妙都沒伸出指甲抓你就算是好的了,你個摸人家屁股的變态。”
五色工委屈,躲在把妙妙小貓從他身上抓下來的牛島身後,他還在跟牛島告狀。
“牛島前輩,妙妙她是隻壞貓!她吓我!”
[哼!]
狸妙妙趴在牛島肩膀上沖着五色工呲牙低吼,[下次摸我屁股我還咬你!]
牛島摸着狸妙妙的小貓腦袋安慰她,“妙妙不怕。”
接着回答五色工的告狀,“五色,妙妙不是壞貓,你不能這麼說她,你吓到她了她才會這樣。”
五色工不敢相信,“牛島前輩!妙妙她都想咬我了!”
牛島繼續摸了摸懷裡的小貓,“但不是沒咬到嗎。”
牛島再次認真地說,“妙妙不是壞貓,她很乖。”
狸妙妙喜歡牛島這樣維護她。
像是在驗證牛島說的話,狸妙妙趴在牛島懷裡仰起頭舔了舔牛島的臉頰,接着又沖五色呲牙。
[哼!聽到沒有!我才不是壞貓!你才是個壞人摸我屁股!]
五色工天都要塌了,回到訓練的隊友中,他們也都笑他。
但牛島最後還是跟他的小貓說,“妙妙,不可以随便亂咬人,這樣不衛生。”
狸妙妙喵了聲答應了,牛島才放心回去訓練。
一旁看完全過程的齋藤教練沒忍住笑了,有因為看到五色工的孩子氣幼稚一面、也有因為看到牛島溫柔偏心的一面。
齋藤教練感歎,“沒想到牛島會是這麼喜歡小貓、縱容小貓的樣子啊。”
看着嚴肅的鹫匠教練卻說,“若利他其實很溫柔。”
牛島把貓帶來排球館的事,教練們就在排球館裡自然不可能瞞過去。
但隊員們對待訓練一直都很認真刻苦,狸妙妙也不像是真的小貓那樣自在、不懂規矩四處亂竄。
所以教練們也沒有說什麼,還覺得有隻可愛小貓在這裡,也算是給隊員們一點精神上的鼓勵。
狸妙妙被一下下又來騷擾她的隊員們給弄煩了,幹脆從長椅上跳下去,邁着靈巧又優雅的步子往一個方向走。
那是兩位教練們在的地方。
到地方了,狸妙妙坐在鹫匠教練腳邊,擡起一隻爪子抓了抓他的褲腳,夾着聲音喵了一聲。
齋藤教練驚奇,“總教練,這隻貓是來找你的嗎?她竟然不怕你呢!”
要知道鹫匠教練看起來不苟言笑、這麼嚴肅的樣子,都讓很多球員害怕。
但是狸妙妙才不怕,她非常敏銳地覺察出鹫匠教練才不像看上去的那麼嚴肅、不好接近。
鹫匠教練沒有回答齋藤的驚訝,他低頭對在自己腳邊的妙妙小貓說,“小貓,你來找我幹什麼。”
妙妙小貓眨了眨眼,輕松一躍就跳到了鹫匠教練的大腿上,靈巧轉了個身把自己盤起來趴在鹫匠教練的腿上。
“喵。”
[我來躲那群沒事就要來摸我一下的家夥。]
鹫匠教練看上去是依舊那樣嚴肅不苟言笑,但是他長着老年斑和皺紋的手,卻溫柔地摸了摸腿上的小貓。
“賴上若利還不夠,還想賴上我嗎。”
齋藤教練笑起來,總教練說着牛島很溫柔,其實他也很溫柔呢。
師徒倆都很溫柔。
狸妙妙也這樣覺得,她甩了甩尾巴,心想她跑鹫匠教練這裡躲起來了,這樣那群家夥不會再來騷擾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