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某次逛街的時候,宮野志保被姐姐和冰酒一起推進了一家大型商場的試衣間,手裡塞了十多件衣服。
十幾歲的年紀,正是玩換裝遊戲的好時候。
那天商場打烊時,宮野志保才滿頭黑線地從試衣間出來,準備将部分不合适的衣服退掉。
那時候宮野明美在想去哪裡吃晚餐,烏城曦把玩着隔壁導購呈過來的一盒冰種翡翠,嘴裡說“都行都行”。
烏城曦其實難得有一整天的假期,但她是擔保宮野志保外出活動的人,必須盡到監視者的責任。
看來冰酒利用這個時間玩得很開心。
宮野明美拎起自己的購物袋,準備和妹妹的衣服一起去付賬的時候,烏城曦發現雪莉退掉了兩件上衣。
“這不是你很喜歡的款式嗎?”她和雪莉私下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但觀察力和記憶力是組織裡的科研人員也難以媲美的強度,所以發現這點很簡單。
宮野志保說:“顔色不太好搭配。”
烏城曦就從就近的衣架上挑出一件墜感流暢的西裝褲,說,這是這件衣服的相近色,搭配在一起很亮眼,加個淺色的休閑帽也不錯。
宮野志保接過來一看,确實如她所說。
綠眼睛的女子又笑起來,從還沒包好的盒子裡取出一對水滴形的銀鑲翡翠耳墜,隔着不遠不近的擡手在宮野志保耳邊比劃。
“雪莉是有耳洞的吧,這副耳墜和你的眼睛顔色很像呢。”
宮野志保的眼睛顔色與姐姐相似,是少見的碧藍。
她接過那副耳墜,剛要開口,烏城曦就點點頭:“知道,從你的工資裡扣。”
“當然了,但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宮野志保問,“在燈光下,你是怎麼找到到和我眼睛顔色一樣的耳飾的?”
翡翠飾品被分裝在不同的真空盒裡,順序也被打亂了。
她在商場強烈的吊燈光照之下眼花缭亂,冰酒卻想都沒想就準确挑出了想要的耳墜。
烏城曦笑道:“可能我原來是個美術生呢?”
聲音嘈雜,人群紛亂。
白桦展覽館裡,灰原哀突兀地想起從前以為是玩笑的話。
場館的面積太大了,他們丢失了“一隻鷗”先生和鈴木園子、毛利蘭的蹤迹。
灰原哀注意到展廳之外的某條走廊傳來異樣的聲音,再去看時,發現那條路上立了“警方辦案,禁止闖入”的黃牌。
“我們不要過去了。”她對少年偵探團的其他人說。
烏城曦從某個房間步出,随手給告示牌調轉了方向。
這邊是員工的辦公室與小庫房,外面又立起了告示牌,少見人影。
因此烏城曦很輕松地敲暈了一個在外圍警戒的人員,戴上他的微型耳麥。
頻道裡有人用意大利語說:“目标到手,撤退!”
又有個人說:“老大,雇主加了錢——說,連那個俄羅斯男人一起殺了。”
烏城曦擡頭,發現這片區域的監控還在正常運轉,但沒有警察發現異常。
有人替換了監控錄像。
她戴上手套,挑起被打暈的人的外套,下面露出了白桦展覽館的員工制服。
“大概不止一個人被收買了。”
遊客們會在館外交出攝像機與金屬制品,員工可不用。
烏城曦從叛變員工的手裡取下尖銳的匕首,擡手擲出。
匕首擊向走廊的上方,刺透了監控探頭的外殼與部分電路。
裸露在外的藍色電線刺啦兩聲,迸現電流的亮光,探頭亮起故障的紅燈。
由此開始,警鈴聲狂響。
犯人西園寺三郎還未收押,就出現了新的警情。
“伊達前輩,四層有幾個小學生說目睹了火力沖突!”
是誰頂風作案?伊達航環顧在場的人,發覺不知何時少了兩個人影。
他抽出警槍,說:“員工都不能離開,高木,你看好他們,佐藤去四層展廳疏散民衆,其他人跟我走。”
話音剛落,兩道小旋風從他面前刮過去。
毛利小五郎喊:“我女兒怎麼又聯系不上了?”
柯南掄着小短腿:“原來犯罪團夥真正的目标是……”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處境并沒有親友想的那麼糟糕。
雖然她們發現手機信号被屏蔽了,但在斯米爾諾夫先生喊話投降後,立刻就有人操着一口歪七扭八的日語說話,讓他們從儲物櫃裡取出東西,直接扔過來。
“對面的人手應該沒有我們想象的多,就算他們有内應,帶的武器也不會很充分。”
毛利蘭見過的大型案件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對眼前的情況已經磨練出了判斷力。
她還想再勸,伊戈爾就已經迅速地找到儲物櫃開鎖,完成了看、拿、抛一系列動作。
他将畫軸丢出去的前一刻壓低嗓門:“另一邊人更少,如果他們還不肯走,就向那裡跑。”
而後有驚無險,白霧裡的催眠成分讓人困倦,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相互扶持着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