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傲一人出不來,但将自己最新制作的機械眼交給了三個高中生。
“小無人機飛回來了。”服部平次把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在呼嘯的夜風裡将艱難飛行的電子方塊撈了回來。
他們身處列車前部的小包間,通過機械眼聽到了鹿野夫婦的談話。
“鹿野夫婦在談話中提到了兩個代号,冰酒和芝士華威士忌,可以确定他們就是黑衣組織的代号成員了。””白馬探說,“鹿野夫婦不想按冰酒給出的選擇走。”
“所以,他們連蒙帶騙地将我們拉上這趟火車。”小學生接話。
更早些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在私立學校發現了突破性的線索,追着“威脅信”罪犯跑了很遠。
鹿野漣子眼見着案件即将告破,面上十分欣喜,以還有商務會談的理由,拉着三個沒離開莊園的高中生來火車上一起慶祝。
柯南在桌面上展開火車的行進路線圖,大半的區域都在山林或郊外。
“鹿野夫婦想用别的東西,來保下自己的公司和兒子。”他說,“我想,同樣參與了海島案的我們是不錯的交換條件。”
嚴格來說,隻有他自己。
柯南想,鹿野夫婦比起有舊怨的冰酒,大概更像求助于烏丸集團裡的其他高層。
一個前些時日暗殺失敗的小學生,會是對琴酒來說最好的投名狀。
意識到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時,已經是在鹿野家的私人飛機上了。
之後沒有安全擺脫盯梢者的機會,又怕他們撕破臉皮,做出更不可控的事情,柯南本來是打算自己上火車的。
他還勸白馬和服部找機會離開莊園,可這兩人以鹿野家的保镖太兇神惡煞為由,一直跟在他身邊。
“我這麼做是有對付黑衣組織的經驗,并且有後手啊!”小學生偵探在心裡喊。
話雖如此,柯南也清楚這兩個人是在擔心自己孤立無援。
于是他思索,該怎麼和朋友們恰當地透露自己的“後手”呢?
七點半左右,“渡野号”在劄幌外的某座小站台停靠,一個瘦長臉型、身穿黑衣的瘦長臉男人登車。
鹿野夫婦略顯激動地站在一号車廂入口處迎接,烏城曦原本送到鹿野家的暗線——一個被被帶上車的女傭,拍下了那個人的照片。
看到傳來的照片後,烏城曦和安室透沉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邀請來的名流富豪在各個包下的車廂走動,推杯換盞,空氣裡彌漫着馥郁悠長的酒香。
“走吧,去見一下我的校友們。”
在賓夕法尼亞的時候,烏城曦結交了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富家子弟,這也是她事業裡最好應付的交際圈,也和共同開發Eir市場的友商名單有很大重合。
安室透因此和這批人相處地還算熟絡,等他從幾位優雅的女士裡抽出身,忽然發現烏城曦看向前方連通的車廂走廊,表情裡有一絲訝異。
他跟着看過去,一位身穿裸粉色緊身連衣裙的金發女士款款而來,臉上是非常明顯的喜悅,還沒走近就先揚手揮舞:“Avrora!”
這是源自俄語的名字,在英文裡常被譯為“Aurora”,但其實前者才是準确的發音。
烏城曦微微挑眉。
她迎上去,單手止住了來人想要擁抱的動作,半開玩笑地說:“Wensday,這趟火車上本來可沒給你留位置。”
“你原本說會給我留單獨參觀‘阿爾忒彌斯’号的機會,後來發生的事大家都知道。”溫斯蒂順着烏城曦的動作與她握手,琥珀般的蜜金色眼眸笑得彎了大半。
“從那時我就知道,機會要盡快争取。”
安室透适時上前,加入他們的寒暄,望向烏城曦說:“這位是……”
沒等烏城曦開口,金發女士就先從挎着的珍珠小包拿出了一張亮閃閃的名片:“溫斯蒂·加西亞,你和Avrora一樣,叫我溫蒂就好。”
方條狀的名片上鑲滿了貨真價實的小克拉鑽石,金箔構組的名姓與履曆耀眼非常。
安室透聽過加西亞這個姓氏,是北美東海岸著名的老錢家族。
而他注意到了更特别的東西。比起名下的幾家上市企業,溫斯蒂·加西亞顯然更喜歡自己現在的職業——緊綴在名片上的英文姓名之後。
“您是一位船舶設計師?”青年臉上浮現恰到好處的驚訝與好奇,立刻逗笑了溫斯蒂。
“Yes。”她說,“我本來和Avrora是大學的同班同學,一起在沃頓讀金融碩士,可是越來越無趣,就在她的提議下做了别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