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野号”槍擊案仍處于保密階段,在明眼人眼裡,擺明了背後涉及多方角逐。
嫌疑人烏城曦、安室透因為證據不足、無殺人動機,被認定為無拘留條件,當日就從警局釋放。
服部平次懷疑列車的所有者鹿野夫婦幫助他們銷毀了殺人工具,臨近十二月,依舊留在北海道調查。
白馬探離開又回來,他用兩短一長的方式敲門,服部平次開門後還是有些驚訝。
“警視總監還放你出來?”黑皮偵探給他讓路,煩躁地掏了掏耳朵。
他老爹服部平藏都快把電話打爆了,如果不是公務繁忙,馬上就要親自來北海道把他抓回去。
“我用護照購買機票,僞裝已經回英國了。”英倫少年穿着與他平日品味相去甚遠的簡樸衣服,确認無人跟蹤後邁進房門。
“我在東京和京都委托了不同的朋友調查,整理出了案發後力保那兩個人的警界高層名單,還有烏丸财團更詳細的資料。”
白馬探将沉重的公文包放到桌上,視線觸及一隻足球時閃動了一下。
這還是抵達北海道那天,毛利蘭小姐幫他們一起訂下的酒店房間。
後來發生了那件事,一片混亂,所有人回到酒店隻為歇腳,小行李箱帶子上綁着的足球咕噜噜滾下來。
主人不在,沒人去撿。
并肩作戰過的同伴死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連真實身份也無法公諸于世。
從警局離開後,原本不怎麼看得慣彼此的兩個偵探碰了碰拳頭,如同宣誓。
真兇伏法之前,他們不會有一分一秒停止追查。
服部平次将手上的開刃劍歸鞘,快速地交換信息:“我找機會見到了鹿野傲一,他示意自己不能多說,但用機械眼扔給了我一個硬盤。”
硬盤裡的數據已經被他複制了幾份,分别藏在合适的地方。服部平次将一份交給白馬,然後接着說:“這裡面是鹿野科技利用貿易路線,協助黑衣組織走私武器零件的證據。”
白馬探接過存量足有10TB的硬盤,對服部平次的話沒感到多少意外。
單從鹿野夫婦的人品看,他們的企業就不會幹淨了。
“還有另一件事。”服部平次接着說,“鹿野家和安室透的勢力都在尋找一個名叫藤山志海的工程師,我查到了他失蹤前藏身的公寓,發現……”
他猛地止住話頭。
白馬探警惕地看向房門處,摸向自己的口袋:“有人來?”
下一秒,酒店的房門被穩重地敲響了。
來人沉聲說:“打擾了,我是東京搜查一課的警察伊達航。”
“小朋友,你是和爸爸媽媽走散了嗎?”
紐約,某條荒涼的街道,皮膚黑黃的小男孩回頭,眼看着幾個髒兮兮的流浪漢靠近,笑得露出一口黃牙。
Newyork被稱為美國三大罪惡城市之一,各色違禁品随處可見。碰上這樣不懷好意的混混,落單後被物理掏心掏肺的可能性不低。
小學生安靜了幾秒,似乎是生出了畏懼之心。他挪步遠離街角放置的一大坨垃圾,大聲用英語說:“我隻是不小心走到了這邊……我的監護人馬上就到,不勞先生們費心了。”
“oh,虛張聲勢的小鬼頭。“年老些的流浪漢從腰上抽出皮帶,在空氣裡左右抽動兩下,“看起來是個偷渡的東方男孩,油水不多。”
另一個人喊:“這樣,你把衣服和身上的零花錢交出來,我們就放你跑上一分鐘,怎麼樣?”
小學生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遲疑:“你們現在逃跑還來得及。”
為首的混混吐了口唾沫:“該跑的是你,Fuc……幹嘛?”
混混還沒罵完人,忽然感覺肩膀被人拍了兩下。
哪個不長眼的小弟?他轉過腦袋,要調轉矛頭,接着便被閃現的拳頭打糊了視線。
“啊!”
流浪漢頭領倒飛出去,混混們回過頭,才發現有個高挑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
那個戴針織帽的男人維持着擡臂出拳的姿勢,一個掃堂腿過去,又兩個混混滾到地上。
“What?!”
高個男人向小孩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隔着口罩悶笑一聲:“欺淩未成年人可不行,不管是作為家長還是維護法律的人,我都要給各位一點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