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淵溫和的注視着她,“不客氣,以後就是同窗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兩人就這樣熟識,聊天才得知,他是錢家庶子,前些日子才從老家過來,對這裡也是人生地不熟。
相同的境遇是兩人接觸越來越多,慢慢成為形影不離的朋友。
随着父母在四方城站穩腳跟,從前欺負她的人因為家裡的耳提面命再也沒有和她發生沖突。錢淵也因為有殷家的關注,被錢家重視。
在十四歲那年,兩人互相坦白了心意。雙方家長也很快為二人訂了婚。
在半年前,離二人婚期還有幾個月時。她在金玉樓裡買東西時,看到一女子,頭上帶着錢淵送給她聲稱獨一無二的簪子。
想湊近她偷偷看一下簪子的款式,在那女子身上聞到了錢淵身上的味道。
她意識到不對,便派人去調查。
這一調查,使她如墜冰窟。原來早在一年前他便和這女子有染,現在那女子已經懷孕。他一邊和她蜜裡調油,一邊和别人你侬我侬。
被騙的殷令儀大哭了一場,哭到淚盡。在床上呆坐一夜後,去找到殷钺說了事情并要求要退婚。
殷钺聽到差點氣死,這些年因為女兒喜歡他,他硬是把那小子看順眼,也給了錢家很多便利,讓他能在錢家好過一些。
結果他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還敢在外面養女人。
殷令枕當時就在旁邊,聽完直接不顧殷令儀的阻攔,跑到錢家揍了錢淵一頓。
等到殷钺到錢家時,錢淵的母親已經鬧着要找殷家算賬。
“男孩子花心點怎麼了,怎麼她殷大小姐要我兒一輩子隻守着她嗎?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事兒!”王姨娘心疼摸着錢淵臉上的紅腫。
殷钺撥開攔着他的小厮,“那就退婚吧,我殷钺的女兒自然要最好的。”
錢家主還想再挽回一下,踢了錢淵一腳,賠着笑,“城主大人,小兒無知,我立馬讓人處理了那女子,保證令儀以後都見不到她。我以後也會管好這孽障。”
“不用了,有倒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性如此,未免以後再生事端,還是算了吧。”知道錢家主的擔心,殷钺又補充道,“婚姻雖解,但我還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嘛,錢兄,你說是吧?”
錢家主一聽,沒有損失很大利益,也明白人家殷钺已經很體面了,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糾纏不清可就不好了。
“犬子孽障,那就按城主大人所說。”
沉默跪在地上的錢淵聽到這兒,激動的說,“不,我不同意,我喜歡令儀。”又轉頭跪着爬向殷令儀,“令儀,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快要碰到殷令儀裙擺時,被殷令枕一腳踢開,“你算什麼東西,滾!”
殷令儀也直直看着他,眼裡已經毫無情意,“我殷令儀愛得起,放得下,有二心的人我從來不要,好聚好散吧。”
“不,不,不是的。”錢淵還想糾纏,被錢家主一耳光打翻在地。殷钺拉着女兒也準備離開。
“丢人現眼的東西。”錢家主罵完,拱手笑着對殷钺說,“城主大人慢走。”
殷殷钺點頭離開,殷令枕拿着他們交還的婚書與庚貼,揚長而去。
此後錢淵在錢家地位一落千丈,那女子也被錢家主接回給錢淵做了小妾。
那女子本來也是錢淵為了尋找刺激而找的妓生子,沒多少真情,自然也沒有對那女子多好。到那女子生産都未曾去看過。
他隻是明天守在城主府的門口,一直蹲守着殷令儀,糾纏着她。
而殷令儀看到他就覺得惡心。被糾纏了幾次,一氣之下,打了他一頓,自己也準備出門遊玩,去去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