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内,景熠壓着聲音問身旁穿着紫色内侍服,除了臉色蒼白,平平無奇的赫章丘,“你說的方法确實可行,皇叔隻要受傷就不會管我了,接下來隻要慢慢拖着他的傷,即可達到目的。”
說到最後又遲疑道,“他會不會發現藥物的不對?”
赫章丘發出輕笑,“不會,奴才的秘藥從奴才的家鄉帶來,一般人認不出。”
可他不知道江湖中有一醫藥世家,專研世間疑難雜症,秘藥巫蠱,正好好席虞康對他們有恩,他們就派一人跟着他,确保他的安全。
“那朕就放心了,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景熠尚且稚嫩的臉龐出現與年齡不符的仇恨。
鐘毓靈他們到王府時,就看到王府大門禁閉,守衛森嚴。
門外侍衛見幾人不走,厲喝道,“王府戒嚴,閑雜人等速速離去。”
鐘毓靈拿出席虞康那天給的令牌,“我姓鐘,是王爺好友,特來探望,還請通傳。”
侍衛恭敬還回令牌,讓人通知柏林。
柏林一聽姓鐘,就知道是鐘毓靈一行人聽到消息來看望席虞康。
席虞康的思維也被打斷,聽到是鐘毓靈一行人,“快請進來!”
收拾好情緒,為幾人倒好茶水。
他們揣着擔憂進來時,看到坐在桌前,臉色蒼白的席虞康,沒有傳言中命不久矣的樣子。
殷令儀這一路上想了很多,想問問柏林席虞康的情況,可他一路沉默不言,臉色陰沉。殷令儀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妙。
直到坐還都沒反應過來,眨着濕潤的眼睛,“你,你沒事?”
席虞康看到她的樣子就明白她真信了,輕聲道,“沒事,隻是做戲。”
但顔辭看出來他僵硬的坐姿,“你是真受傷了吧?”
席虞康沒在意,歉意的說“做戲做全套,你們等會出去也幫忙演演戲。不好意思,讓你們憂心了。”
柳辰安見他沒事,也放心了,拍拍他的肩膀,“這也什麼的,你沒事就好。”
席虞康被拍的倒吸一口涼氣,柳辰安意識到拍錯了地方,悻悻道歉。
席虞康已經習慣了,這一路柳辰安對他的傷害這都算輕的。
席虞康無奈一笑,想起最晚的驚險,對鐘毓靈道謝,“昨晚差點被妖傷到,還多虧了你的護身符。”
“妖?”鐘毓靈沒想到妖族已經到像皇家下手的時候了。
事态愈發嚴重,看來得趕快去摧毀其他鎮台了。
今日剛好聚在一起,衛甯知索性将那日在鳳夷山的事全說了。
其餘幾人全然沒想到那次偶然發現的地方,竟有那樣的玄機。
聽衛甯知說完,柳辰安咽了咽口水,“所以說,如果不摧毀其餘幾個鎮台,到時候等妖王收集到足夠的生氣,變回破陣而出,天下大亂?”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猛的一拍桌子,“妖族竟有如此野心,不能這樣下去,我就說你們怎麼要等那兩個人。”
說着,想到鐘毓靈這幾天時不時的出神,驚呼,“鐘毓靈,你不會想抛下我們吧?”
殷令儀和顔辭顯然也想到這一層。
他們看到鐘毓靈回避的眼神,就知道猜對了。
柳辰安生氣了,“我就說,你這幾天時不時跑神,還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原來是想分道揚镳!”
鐘毓靈連忙解釋,“不是抛下你們,是為了你們的安全,接下來的路困難重重,妖族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我們破壞,肯定會派人守着。妖族能力強者大有人在,這次可能都會出現。”
柳辰安也冷靜下來,他知道鐘毓靈是為了他們好,可他就是舍不得。
但是他和殷令儀雖然學了些東西,可那點微薄之力不僅幫不了她,還會拖她的後腿。
再說,後面那兩人也不知道是何性格,萬一看不起他們怎麼辦?
殷令儀一天接受兩次打擊,急得眼眶通紅,“阿靈,我會畫符,我會努力學,你……”
說了半天,也給不出一個兩全的法子,也不可能讓鐘毓靈等着她學有所成,說到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房間内一時沉默下來,落針可聞。
門外突然傳來柏林通報的聲音,“王爺,大長公主來了。”
鐘毓靈他們站起身,“既然有客人,我們就先走了,改日再聚。”
原本出門需要演的悲傷點,現在也完全不需要了,全是真心實意。
柏林送他們出去時,還暗道,鐘玄師他們裝的真是那麼回事兒。
到半路時,和景虞安撞了個正好。
“參見大長公主殿下!”
景虞安看着低着頭幾人,紅唇上揚,“免禮!你們都是睿然在外結交的朋友吧,擡起頭來我看看。”
鐘毓靈一眼就認出她是那次和淩雲下棋的女子,竟是大長公主!
景虞安也認出了鐘毓靈,“小姑娘,又見面了!”
鐘毓靈上前,拱手行禮,“辰星山慈濟宮懷清山人座下弟子鐘毓靈參見大長公主殿下!”
景虞安扶起她,“原是懷清山人的弟子,真是年輕有為。”
鐘毓靈謙遜道,“殿下過獎!”
景虞安拍了拍她的手,暗香浮動,“小姑娘就是謙虛,改日來我府上做客。”
沒等鐘毓靈回答,對柳辰安等人說,“在京中遇事,記得報我的名号。”
随後,遞給鐘毓靈一塊玉牌,帶着身後兩排的下人款款而走。
等出府後,衛甯知疑惑的問,“你在哪見過她?”
鐘毓靈妥善收好玉牌,“這次找師伯時,那次她在和師伯對弈。”
“她找師伯所為何事?”衛甯知害怕她别有用心。
“我也不知。”鐘毓靈搖頭,她也沒問。
他們選擇忘記剛才的事情,火速買了些吃的回了懸鏡司。
他們這樣悠閑地過了兩日,席虞康那裡這兩日,景虞安走後,他舅舅就來了,原本還想拉着席虞康談談後面的策略時,被裕太妃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