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發覺自家弟弟不對勁,自從那日去過沈府後便變得不對勁
成日與宣王呆在一起,倒不是反對,曾經的楚烨日日将自己關在屋中,要不然就是在朝堂與府内雜事中遊走,難免枯燥。
大好年華,怎能被這些事情鎖住自由?多多交交朋友總歸是好的,楚燃這麼想。
但這未免有些太過頻繁了,即使是從前同窗的好友,也沒見這麼形影不離過。
他突然想到,前幾日他與葉家姑娘寒暄的時候,她是這麼說的。
有的人家的兒郎或者姑娘,會借着以與好友一同出玩的理由,瞞着家裡人,偷摸着與心上人約會。
楚燃覺得在理,畢竟如今楚烨又不是當年那個晚上尿了床還不好意思和别人說的孩子了,若是有了心上人,也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長兄如父,弟弟若是有了心上人,自己作為兄長自然會替他操持,雖然現如今尚且不知是何方神聖。
楚燃仰頭看向天空,今日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是個适合出遊的日子,但他可沒這閑工夫,手上還有一堆事情沒有處理呢。
不過晏卿好像出門了,在府中都沒瞧見他的身影。又去找宣王了嗎?
也好也好,心情好了對身體也好。
……
“陛下好像提前下旨解除了蕭易的禁足。”蕭澈今日有些疲憊,捏了捏鼻子,對坐在窗前的楚烨說道。
今日天氣好,楚烨坐在窗邊,倚着扶手,享受着暖陽。他呼吸一頓,這件事情他确實不知道。
“殿下細說。”
“凡事那日有相關的人,皇上一律審了個遍。又有刑部和大理寺的幫助,想查不清都難。”
蕭澈停了下來,給楚烨賣了個關子,直到楚烨等得不耐煩才繼續道:“不過這個‘查清’也是有局限性的,隻限于還七皇子清白。”
“畢竟……那個最重要的線索是死在衆人面前的。”
蕭澈說得有些來了興緻,抿了口茶,繼續笑眯眯地說道:“你猜怎麼着?那侍女自己身上竟也有毒,加上數日審問的疲憊,這才一撞便能輕易了斷。”
楚烨收回了倚着把手的胳膊,也來了興趣,示意蕭澈繼續往下說。
“也沒什麼了,本王挑着有看頭的點與你說的。“蕭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将話鋒轉到了另一件事上。
“那日本王與太子殿下的對話本王相信你應該聽到的挺多的。”
楚烨不語,算是默認。
“當真是膽大包天。”蕭澈朝他擺了擺手,“那穩婆可算是松口了,或許是明白了她如今這副燈盡油枯的年紀經不起折騰了。”
“過幾日打算去拜訪一下她老人家,身為盟友……安卿,你總該拿出點誠意吧……”
楚烨倚到了背椅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陪殿下。”
“殿下!”
“沒大沒小的,實在閑得慌就去柴房幫忙。”
單林擦了擦額頭上看不到且微不足道的汗水,老師,這話劇情我好像看過。
“有事的,自然有事。”單林目光移至已經站起身的楚烨身上,有些難以開口。
“看他做什麼?看本王,什麼事快說。”
“張小姐來了。”
“誰?”蕭澈如臨大敵,“她又來做什麼!”
單林努了怒嘴,整張臉就差沒有把“明知故問”這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蕭澈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額頭,餘光掃過楚烨,流露絲許笑意。
楚烨不寒而栗,連帶着眼皮子也跳了幾下,雖然不知道蕭澈要做什麼,但總感覺不是好事。
确實不是好事,片刻後,蕭澈來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胳膊親昵地哀求:“王妃,這回得靠您了!”
蕭澈将話說完,楚烨眼皮子跳得更厲害了,連帶着單林的身形都抖了三抖。
什……什麼情況?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