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擡腳便往蕭澈的小腿處踹去,突然起來的疼痛感讓他蹙起了眉頭:“我兄長一介武将說話直接便罷了,你就不會将腦子拐個彎是吧?”
“本王是認真的。”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認真,你若有這閑心,便多送點金銀财寶到王府來。”
蕭澈思索片刻,鄭重其事道:“也行。”
楚烨有些不可置信:“我方才說讓你把腦子拐個彎,你真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啊?你告訴我,你平常在官場上也是這麼應對那些大人嗎?”
“那不一樣。”蕭澈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衫,“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對了,你要與我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問問,你生母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有沒有什麼能幫的上的?”
他那日果然聽到了不少東西。
“幫忙?那倒不必。隻是那接生婆子如今一把老骨頭,折騰不動,不能直接動刑将她的嘴撬開,隻能先把她軟禁起來,不讓她見丈夫孩子,本王倒想看看她能堅持幾何?”
對于一個老人家,這也算是比較狠心的手段了。
本來在家中清享晚年,突然被一位高官顯貴軟禁起來,見不着丈夫與孩子,每天要面對陌生的侍衛,時刻處于緊繃的精神狀态當中,還真挺折磨人的。
楚烨尬笑:“宣王殿下當真名不虛傳。”
“什麼名不虛傳。”蕭澈臉上挂着不解。
“民間傳聞,宣王殿下性情古怪,動起手來更是心狠手剌……”
蕭澈對此表示不滿:“那民間還傳聞七皇子溫文爾雅,你信嗎?”
楚烨突然聯想到那日七皇子大聲指責那名侍女的模樣,滿是少年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與傳聞中确實有所出入。
“你就是從這些流言蜚語中了解我的?”蕭澈反問道,“本王送你一句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成嗎?”
楚烨輕聲應了下來:“成。”
蕭澈生的俊美,擁有少年人獨特的青澀滋味,又可以見着穩重的影子,也難怪是除太子以外,最赢貴女們青睐的一位皇子。
扭扭捏捏地聲音在耳邊響起,楚烨放松了神态:“有事快說。”
“你剛剛叫的好聽,可否再叫本王一聲?”
蹬鼻子上臉。
磨磨唧唧那是情窦初開的姑娘家家,他是男子,既然宣王殿下想聽,他可沒有拒絕的道理。
“阿澈,阿澈?阿澈!”
他換了好幾個聲調來喊這個他無意間叫出的稱呼,知道蕭澈紅了耳根揮手喊停。
讓他叫就叫,不叫就不叫,真當自己好使喚?
楚烨反駁道:“方才是殿下讓我喚的,如今也是殿下喊得停,這是在拿楚某尋樂子嗎?”
蕭澈沉默,似乎在思考如何接下楚烨的話。
“我……本王明日再登門拜訪,府中還有要事,先走了……”
“慢走不送。”
“要不你還是送一下吧?”
楚烨頓時無語,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新點子般,拉着蕭澈的袖子,夾着嗓子說:“阿澈,走吧,在下送您出府。”
楚将軍終于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忙不疊順着楚烨與蕭澈的方向尋去,剛巧趕上了這一幕。
他捂着額頭,欲哭無淚,對着跟在身後的難書說道:“等阿竹長大後,若是有人把她的七魂六竅都迷了出來,你會如何?”
難書面色沉重,如實回答:“若是對她好,我便不做計較,若是膽敢傷害她,我這個做哥哥的絕不會輕易放過那人。”
楚燃毋庸置疑,說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