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西弗勒斯。”良久的沉默後,鄧布利多的語氣輕松了一些。
“今晚你做得很對,我都沒有想到巨怪會是被……”
“福克斯呢?”斯内普打斷了他的話。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了斯内普的腿。
“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回來……也許那時你的傷都快好了,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去找波比。”
“不是我。”
斯内普又沉默了幾分鐘,似乎有些後悔說了這件事。
“什麼?”
“……裡德爾。”斯内普沒看鄧布利多的眼睛,“被那隻狗抓傷了,現在在校醫院。”
鄧布利多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
“怎麼回事?”
“……他想幫我擋住那隻狗。”
“我去看看他。”鄧布利多立刻往校長室外走去,“西弗勒斯,你最好也一起來。”
龐弗雷夫人在看到他們時主動迎了出來。
“他的情況很不好,校長。”龐弗雷夫人一邊将繃帶和藥遞給斯内普一邊說,“傷口太大了,那是很強的魔法生物……如果他明天依舊沒有好轉的話,恐怕就得去聖芒戈了。”
斯内普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他沉默地聽着,往自己的腿上一圈一圈地繞着繃帶。
“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止住那些血,白鮮已經被用完了……這孩子怎麼跑去招惹那種東西了!”龐弗雷夫人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鄧布利多站在裡德爾床邊,低頭看着他。
少年臉上沒什麼血色,呼吸也很微弱,幾乎被撕爛的長袍被随意地扔在一邊,後背上纏着血迹斑斑的繃帶。
“他為什麼會跑到四樓的走廊?”
“我不知道。”斯内普依舊低着頭處理自己的傷。
“你為什麼沒有及時阻止那隻狗?”鄧布利多的聲音有些發抖。
斯内普反感地撇了撇嘴。
“如果我沒有阻止,他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了。”
“及時嗎,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随後他用力将繃帶截斷,放回桌子上,沒有說話。
“讓他的朋友來陪陪他吧。”鄧布利多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轉而面向龐弗雷夫人,“這孩子養了一條蛇,讓那條蛇來陪陪他……說不定有好處呢?”
一向嚴格遵守校醫院規則的龐弗雷夫人難得地答應了這個看起來有些荒謬的要求。
“如果你願意的話,也可以在這裡看看他,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繼續說,“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斯内普站了起來,松開了一直拽着衣服的手。
“我認為沒有必要,校長。”
他遠遠地看了一眼裡德爾的床,随後就一瘸一拐地離開了校醫院。
“阿不思。”在斯内普離開後,龐弗雷夫人不無擔憂地看着鄧布利多。
“你覺得這樣好嗎?讓西弗勒斯照顧這個孩子……他這哪裡是照顧?這孩子已經是第二次到我這裡來了!”
“我不太确定這個決定是否明智。”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盯着斯内普離開的身影,“但目前并沒有更好的選擇……況且西弗勒斯也是值得信任的。”
————
斯内普用魔杖點燃了自己辦公室裡的壁爐。
短短幾分鐘後,壁爐中的火焰抖了抖,一個人頭突兀地出現在了火焰中央。
“盧修斯。”斯内普将受傷的腿往辦公桌後藏了藏,“你不是從不屑于用這種方式和别人交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