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秦被卡着喉嚨依然很雲淡風輕,“放松點。我隻是個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搞研究的。”這一點他完全沒有說謊,他是個醫學生,現在也不過是在基地制作一些能用的上的藥物而已,隻不過基地所有人都服用了他的藥被他控制,而已。
阮沛似乎思考了一下,藥勁上來後,頭漸漸發昏,他用力眨了眨眼睛,看清楚莫秦那張此刻十分欠扁的臉。
他用力将莫秦拎了起來,順走開放式廚房的一把刀,抵在莫秦頸動脈處,“帶我過去。放了我朋友。”
兩個命令,兩個要求。
莫秦順從地跟着阮沛走出來,手背在後面被他抓着,脖子上明晃晃的刀抵着,朝着關押阮澤的審訊室走去。
一路上莫秦似是遊刃有餘,“你一直不跟我說話,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呵,唠家常來了。
“你不用知道。”阮沛沒好氣的兇巴巴回道。
“哎呀,别這樣見外嘛,好歹相處了好幾天,也算有些鋪墊,告訴我嘛。”
“……”
“我是真心想和你交往的。”
“……”
“你别不理我嘛。”
“閉嘴!”阮沛有些忍無可忍。但兩人已經走到一處隻有一盞小燈的房門前,與其他透明的玻璃房間不同,這裡牆壁厚實隻在門上留有一個四方小窗戶,為了防止裡面面的人探頭出來,還焊有手指粗的鐵圍欄,倒是很符合審訊室的氣質。
“開門。”阮沛将控制着莫秦手臂的手拿開。
他現在心跳的厲害,臉上也發燙,額頭上冒氣一層細汗,情況不太妙。阮沛覺得是那會兒為了讓男人放松警惕還是将碗裡食物吃下去了的原因,盡管他知道男人多半下了藥。
現在怕是藥效起作用了。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阮澤被捆住倒在角落,眼下青黑,但是眼睛極亮,看到開門進來的人有阮沛時,頓時開口叫了一聲,“哥!”
看到阮澤好像并沒有受傷,阮沛松了一口氣,他還記着那天被抓時駕駛座的人講的要将人處理掉的話。
阮沛關上門,把莫秦用繩索捆好,再去給阮澤解綁,拎着阮澤的手臂上下仔細查看一番,“有沒有事?”
阮澤笑着拉起他哥的手,“沒事。哥你身上好香啊。”後一句是靠在阮沛耳邊悄聲說的。哥哥是omega,但現在飄散出信息素味并不是什麼好事。
阮沛抿抿嘴,隻道:“先出去再說。”
兩人剛走到門口準備開門出去,一旁的莫秦擡頭盯着阮沛,嘴角含笑,“我不認為你們能成功走出去。”
阮沛心下一驚,頓時覺得有些後脊發涼,給了阮澤一個眼神後,把莫秦一把抓起來用刀抵住他喉嚨,跟來的時候如法炮制。
阮氏兄弟架着莫秦在彎彎繞繞的玻璃棧道般的走廊裡前行,四周是透明的玻璃房間,燈火通明,腳下能望進幽深的山體内部。
來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裡面工作,但現在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了,卻一個人也沒見到。
阮沛心裡突突,總覺得會發生什麼。
周圍隻聽得到他們三個腳步聲的回響。
長長的玻璃走廊好似沒有盡頭,冷冰冰的燈光從頭頂從腳邊,把周身照的無處遁形,突然,阮沛感覺有什麼東西向這邊來!
他向後一轉身!頓時眼前一黑快要暈過去,藥物作用導緻他雙腿發軟,渾身像是要燒起來,阮沛後知後覺自己這是要發/情了。該死!什麼藥這麼快起效啊!
當然不是莫秦用的藥起效快,幾天連續不斷的誘導劑,加之今天的催/情藥,就算阮沛剛注射過抑制劑也頂不住甚至可以讓omega快速陷入發/情狀态,極度渴望被标記。
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蒙着面,也聞不到什麼信息素的味道,阮澤覺得可能是一群個子比較高大的beta。
他顧不了手裡的莫秦,轉而抱着阮沛不斷向後退,像隻小獸般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