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裡的牛奶香裹着冰霜,肆意纏繞,無形地牽引,像是有無數小勾子般,勾勾搭搭的,叫人欲罷不能。
克羅伊德感受到阮沛内裡的小口裂開了一點,alpha的本能驅使着他往裡去,成結,徹底标記,欲望牽引着他。
“不……”阮沛身體本能地抗拒。
克羅伊德隻得艱難的把自己從omega身側撕開,掰着将人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由于身體太軟沒有力氣,膝蓋打滑,阮沛一下子栽進枕頭裡,帶着克羅伊德也壓倒在他背上。
“唔!——痛……”發/情狀态下,一切感官都是那麼的敏感。
“好了好了,乖,放松點,都是我的錯,慢慢來,我輕點。”alpha在阮沛耳邊輕聲安撫。
大手沿着手背插/進阮沛緊抓着枕頭的指縫,指腹扣住掌心,與他十指相纏,克羅伊德吻掉阮沛眼角的一滴淚。
冰霜與牛奶刹那間纏繞得更為緊密,alpha在omega體内成結。
與此同時,克羅伊德一口咬在了阮沛已經被他打上臨時标記的後頸,注入信息素,這一次,完全标記。
結束後,克羅伊德将阮沛翻過來躺着,經過一次完全結合的omega累得閉眼昏睡,汗濕的頭發貼在額角,他微張着嘴喘息,呼吸深沉,偶爾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呓語。
俨然一副累壞的模樣。
克羅伊德心疼又滿足地在阮沛的嘴上啵了一口,摟着人,耐心等待着阮沛的下一次潮/熱,發/情期會持續好幾天,也不知道莫秦給阮沛用藥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大約過了四五個小時,阮沛渾身又開始發燙,整個人不安極了,下意識往标記他的alpha懷裡拱。克羅伊德在睡夢中被阮沛拱醒,睜開眼一瞧,他的omega貓似的在他懷裡蹭,灼熱的帶着濕意的呼吸一陣陣噴灑在心口的皮膚上。
媽的,這還不上?!
不過這一次,克羅伊德有私心。
他為了自己的那份奢求,極為虔誠地侍弄阮沛,妄圖讓他在第二次情熱中更好地接受自己。
很快omega便做好了再次接受标記的準備。
克羅伊德分神仔細觀察着阮沛,平日裡清冷寡淡的一個人,因為發/情/熱變得鮮活生動,渾身都透着粉。這些粉嫩的顔色,純情得如春日的花,又熱烈得像是夏日的陽光,無一不是在克羅伊德的心巴上蹦跶……
他的沛沛,他的軟軟,怎麼這麼好看啊……
克羅伊德托着阮沛的後腦勺跟他深吻,分開後的涎液在兩人嘴間拉出一條細絲,他盯着阮沛迷離的眼睛,道:“軟軟,寶貝,标記我吧。”
他要在阮沛還沒清醒的時候讓阮沛标記他,反向标記,顧名思義由omega對alpha的标記,alpha無法清洗無法剝離,将自己的所有全部交與omega,絕大多數的alpha對此都不屑覺得掉價,能标記多個omega不好嗎,為什麼要在一個omega身上鎖死?
由于alpha強大的精神力,一旦反向标記後想要祛除标記,輕則癱瘓重則喪命。
可克羅伊德不在乎,他隻要阮沛,哪怕現在他根本不敢想阮沛清醒後會怎麼對他,他不管,他隻要他。
他将他的全部交付。
反向标記比任何标記都能體現出alpha對omega的忠貞,甚至是臣服。
阮沛半睜着眼,眼裡沒有聚焦,因發/情/熱而變得朦胧的黑色眼睛裡,映着克羅伊德漂亮的藍眼睛,他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克羅伊德說的什麼。
身體陷在冰霜與牛奶交織的信息素裡,冰與火都恰到好處,他的全身都盡數被對方掌控,但對方卻在這樣可以盡情掌握他的時刻要對他臣服……
結合的酥麻又一次襲來,他下意識地說“好……”,瞬間繳械。不斷的顫抖中,克羅伊德再一次。
克羅伊德親了親阮沛的嘴角,然後低下頭側着肩膀,别扭地扭着脖子,自己撩開後頸的碎發、露出腺體位置,“來寶貝,咬我的腺體。”
阮沛聽話的湊過頭去,張開嘴,咬在克羅伊德的腺體處,本能的刺破,本能的注入信息素。
牛奶味的信息素從後頸遊走進身體裡,疏通着alpha的渴望,克羅伊德覺得鼻頭有些發酸,不管你醒後會不會生氣,我都要跟你綁在一起。
……
阮沛的發/情/期持續了七天,第五天的時候人已經清醒過來了。阮沛睜着眼看着天花闆,鼻尖的兩種信息素交雜的味道萦繞不斷,伴随着濃重的石楠花味不斷刺激着阮沛的嗅覺。
他緩緩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間,身上并沒有很難受,發/情/期的omega會自行調節身體,承受能力強,恢複速度快,隻一樣,被完全标記後的後頸上,一個永久的咬痕印在上面,揭示着,他現在被另一個人打上了烙印。
阮沛擡手摸着後頸坑坑窪窪的咬痕,心裡一片怆然。
發/情/期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意識模糊的,根本不知道跟自己在一起的人是誰,眼前始終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手上摸到的堅實的臂膀,他知道自己被進入被标記了。經曆了好幾天的高熱、求歡、糾纏,現在熱潮散去,阮沛隻覺得有些冰冷。
混亂/淫/靡的幾天,阮沛并不是完全沒有記憶,甚至知道自己在男人身下婉轉/呻/吟的癡迷狀态,怎樣不知廉恥的求歡,像個磕了/春/藥的放蕩之人,隻有無休止的性/愛能平複内心的欲望。
房間裡暖氣很足,但他下意識覺得有些冷,遲鈍的腦子緩緩轉動,這好像,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咚,咚,咚,心跳加速,阮沛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抱着手臂。
一雙冰藍色的眼睛在腦海裡閃過,與此同時阮沛猛地擡頭,對上正開門進來的克羅伊德,冰霜的氣息更加濃烈,原來是他啊,阮沛想,心裡奇迹般的松了一口氣。
克羅伊德端着做好的飯菜,站在門口,他的omega醒了,張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他吞了吞口水,害怕這是阮沛要給他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