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溫涼涼的感覺,他眼中帶着濃厚的玩味之色,沈雁栖心思懵懂,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放心,我會還你的。”
她拉着他的手,面色慌張,那塊玉是她從小就帶在身邊的,世上唯一一件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她想拿回來。
陸行雲忽然靠近,龐大的身軀将她壓制。
“你是想和我算賬?”
唇角幾乎要貼上她的。
沈雁栖下巴不斷後縮,腦中如一團亂麻。
“沒有,我哪敢啊,你生氣了?别氣别氣,都是我的錯。”
沈雁栖伸手撫摸他的胸口,以前她養的小狗生氣了,她也是這樣安慰的。
“這樣可是不夠的。”
他拿住她的手,眼神在她周身遊離一圈,沈雁栖有意回避這樣的眼神。
這份情,她難以承受,他們之間不能太熟絡了,來日沈如錦回來,她還是要走的。
“不是,還不夠啊,你可真難伺候。”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陸行雲不厭其煩地将人再次拉進自己懷裡。
“你臉上?”
他這才注意到妻子臉上多了一道痕迹,似乎是巴掌印。
“誰幹的!”
“沒,有蚊子,我,我自己扇的。”
沈雁栖吓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不斷後退,嚴肅起來都陸行雲有些可怕,她想遠離。
“你怕我?夕夕,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他立即恢複溫和的神色,心裡還是為她擔心。
“又是你母親,國公夫人?”
她聞言愣住,這和岑氏有什麼關系,知他誤會,急忙解釋:
“和母親會有什麼關聯,難道你認為目前會對我做什麼嗎?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沒事的,真的就隻是蚊子,蚊子。”
她說得很快,喉嚨都快冒煙了,音調也比平素要大一些。
“看來我得找定國公談談。”
陸行雲斂去所有的溫柔,擡腿向定國公府走去。
沈雁栖沖到他面前扶着他的肩膀,主動吻了上去,僅僅是嘴皮之間的觸碰。
完事後她迅速閃開,臉上像是沸水裡過了一遍似的。
“這樣,總行了,你不許做多餘的事。”
紅暈蔓延到脖頸,唇也跟塗了口脂似的,眼睛也紅得不行。
眼淚挂在眼角,陸行雲歎了一口氣,溫柔地為其擦拭眼淚。
“太子妃,你要我怎麼辦呢?妻子有任何損傷,做夫君的怎麼可以置之不理。”
他用臉貼着流淚最多的一邊,右手撫摸着被掌掴的左臉。
“我有自己的打算,這個巴掌,确實是别人打的,那個人不是母親,是另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今天我真的很難過。”
沈雁栖一頭撲進他懷裡,低聲啜泣,嘴裡零星幾個字眼就讓他心疼不已。
她不願意說,他也不能強迫她。
“可是與你妹妹有關?”
陸行雲想到自己碰到的那個女子,當真是和她太像了,他險些就要認錯,若不是聲音差得太多,他一定就認錯了。
“不要亂猜,帶我走就是。”
到了馬車上,她胸中的不滿都已經發洩出來,就是陸行雲的披風濕了一半。
他見她情況好轉,這就又湊了上去。
“太子妃,今晚可是要圓房的,你讓我好等。”
沈雁栖眼球瘋轉,這次是逃不了了,該怎麼辦?
“殿下,能不能再等等?”
“可以,你給我一個具體的答複,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
沈雁栖腦中一片混沌,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我……我也不知。”
她單手揪着胸口,這房肯定是不能圓的。
“夕夕,怕什麼?你還怕我會吃了你嗎?你在擔憂什麼?”
陸行雲将人抱在懷裡,讓她坐自己身上。
沈雁栖破天荒頭一次坐男人腿上,他不會是想在馬車上吧?
“殿下,還是,那還是我自己去好了。”
她急忙從他身上下來,縮到角落裡,捂着臉不敢看人。
陸行雲偏偏貼近她,将人鎖在自己懷裡。
“太子妃确定要這樣對我?你是本宮的妻子,行夫妻之事,再尋常不過,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隐?”
沈雁栖慢慢擡頭,委屈巴巴地說:
“沒有,我隻是緊張,一到這種時候就緊張。”
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每次隻要獨處,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總是做出一些丢臉的事。
頭倚靠在他肩膀上。
陸行雲一顆心都要酥掉了,他從不會強迫她,他隻想知道真相,她不願說,他索性再等等好了。
“你不願說我就不強求,方才是你第一次求我,我怎可不盡心?這玉我幫你要回就是,不過你要拿到它,還是要付些代價。”
他摟住她的腰,手不時摩挲幾下,眼中帶着情欲。
“啊?那,那你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