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拉到一邊,“到底有什麼事。”
“二小姐,這,我不知道怎麼說。”
蕪澤緊緊拽着自己的衣角,眼神飄忽,身體定不住,沈雁栖拍拍她的後背,而後抱住她。
“不用害怕,是她又打你了嗎?以後你都不用回去了,我和母親說一聲就好了。”
拉攏固然重要,蕪澤跟着她也足月了,也沒洩露過什麼機密之事給沈如錦,她可以設法保住此人。
“二小姐,那個,她其實沒病。”
沈雁栖雙眼瞪大,腦子木得發脹,空白了片刻。
“你說真的假的?”
她剛才親眼看見那人要死要活的,這也不像是演的。
蕪澤擺手解釋:
“不,我的意思,是裝得很像,讓自己病,意思是本來可以沒病,她的藥每次隻喝一點點,都被倒掉了,這事兒以前就有,我一直以為她是嫌藥太苦,所以……”
蕪澤噤聲,眼神時不時看向沈如錦的方向,那人身邊圍着人,看不到她和沈雁栖在交談。
“我問你一件事,我娘是不是經常看她?舉止親密,她也不避諱。”
蕪澤思索片刻點點頭,“也不是完全不避諱,她分明讨厭得要命,但是還是見姨娘,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從小就在身邊伺候,她不喜歡的人,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自從她回府就有點怪怪的。”
“那母親那邊,沒有什麼異常吧?”
沈雁栖始終挂念着那日舅舅和岑氏竟然走一塊,希望不是她想多了。
兩人的眼神已經印在她腦子裡了,實在不像兩個初識的人。
蕪澤說道:
“娘娘,你怎麼知道有?很奇怪,這兩天夫人突然面色紅潤了起來,經常外出,我是每日有去後院逗狗的習慣這兩天經常看到夫人喬裝出去,不過你放心,我自從知道夫人外出,就想着法兒的讓那兒閑人離開,除了我,沒人知道的。”
蕪澤善于觀察人心,看出沈雁栖近日和岑氏好,既然決定另擇新主,當然就要多注意一些。
“有勞你多觀察,小翠也幫我照看一下。”
“奴婢明白。”
沈雁栖走向沈如錦,胸悶氣短不像作假,但這樣的人不會讓自己完全陷入危險的境地,尤其此處還有祁王在。
蕪澤說是在裝病,可動機為何?就為了打動她的善心,這未免也過于離譜了一些。
她半蹲下去,靠近沈如錦的耳側。
“等等,姐姐,我昨日求了太子,我有一塊玉不小心遺失,那個,他若給你,你務必還我,這塊玉對我來說很重要。”
沈如錦慢慢睜眼,氣息虛弱:
“不過一塊玉罷了,你若是想要,百塊我也給你。”
那些玉石在沈如錦眼裡沒什麼分别。
“多謝姐姐。”
沈如錦顫顫巍巍地起身。
“這塊牌子給你,你先到裡面等我片刻,沈雁栖今日以後我會告知母親,讓她别為難你娘。”
沈雁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怎麼突然就轉性了,不過岑氏之前已經答應過不會為難張氏的。
“好,我明白。”
沈雁栖起初沒有懷疑,直接上去,看着手裡的牌子略微出神,走了幾步才發覺不對勁。
“換衣用不了多少時間,她怎麼不上來?不是她說要換回來的嗎?”
無論如何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周圍人影綽綽,她時不時被人撞一下,一定神,手裡的牌子就不見了。
她無奈之下隻好再求舅舅了,正好也可以試探一下當日之事,她詢問旁邊路過的侍女,又無人搭理她,這可就難辦了。
這時她看到了盧玄德,那人竟然把胡須給剃了,胡茬剃幹淨,到有一副玉面郎君的味道。
“盧公子!”
她跑上去,氣喘籲籲,盧玄德見了她,臉頰微微泛紅,耳根子有持續發燙發熱的迹象。
“太子妃為何來此處?”
他自動退了一步,上次就是在七寶閣發生了一些誤會,在宮裡又生了誤會,若是讓太子再看見,他怕是要吃苦頭了。
“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那個,我的玉牌,被人偷了,不過我不太記得牌号,好像,好像是暗綠色,和别人的不太一樣。”
沈雁栖苦笑,牌子被偷其實不算一件壞事,因為她不知道這沈如錦這次肚子裡使什麼壞。
“暗綠色?”
盧玄德皺眉,這七寶閣中的牌子多種多樣,因為客人的要求也多,龍鳳樣式的當然是不允許用的,貴族子弟中,男子用麒麟女子用狐狸。
平民中的樣式就是各種小動物,有的還還用些花花草草。
此處隻是臨時的客房,也不會有人在此處待上超過半日的。
“七寶閣暗綠牌子的房可多的是啊,不知你約了誰啊?”
沈雁栖愕然,她約了沈如錦,這可不能說。
“那個,這有些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