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姐姐,我可以去騎馬嗎?”
幾天後,晏歡租來車馬,接兩人同去羅衍城,不過說是兩人,實際上還跟了條死皮賴臉非要去礦脈看看的小青蛇。
“不可。”墨煜城果斷拒絕。
“那姐姐會騎馬嗎?”陳君安也不失望,轉頭又問道。
“會。”射禦之術本就是世家子弟的必修課,他也不必藏拙。
“既然如此,那不如改日我請你們去莊園小聚,到時候讓若遙教你騎馬可好?”晏歡笑着說道。
“姐姐,真的可以嗎?”陳君安揚起頭,滿臉期待地問道。
“随便。”墨煜城随口說道。
“那就這樣約好了!”晏歡心情很好。陳君安難得出門,看什麼都新鮮,晏歡便在一旁給他講解,隻是她說話時不時會将話題引到墨煜城的身上,後者也會出于禮貌的微笑回應。
一路上倒也算是愉快。
他們走的是官道,一片坦途,晏歡選的又是千裡良駒,與靈獸相去不遠,隻兩三天便到了羅衍城。
城門守衛森嚴,護衛多着青藍衣衫,甚至有幾位築基修士坐鎮,城樓上如今更是張燈結彩。
墨煜城神識一動,大緻掃了掃城内景象,的确是熱鬧非凡,各個客棧酒樓都是人潮湧動。雖然壽宴還要等幾天才會開始,但是親臨此地的金丹真人就已有十數人之多,至于築基修士更是數不勝數。
城外車馬不絕,更有幾個受邀的家族族老禦獸而來,或靈駒,或仙禽,頗有架勢。
羅衍城共三個城門,蜂擁而至的商戶散修隻能從兩邊側門進入,唯有受葉家邀請或盛名在外者方可從主城門進入。
墨煜城本不想借用雲家晏家的名頭,從側門低調些進入也無妨,可誰知還沒等他說出口,晏歡便已招呼車夫朝着正門而去。
眼看着進門在即,一頭彩翼巨鳥卻突然俯沖而下朝正門飛去,霎時間狂風大作,他們租的本就是凡駒,這一下險些将車馬掀翻。
“姐姐你沒事吧?”陳君安一個不穩撞在墨煜城身上。
“無妨,”墨煜城伸手扶住晏歡與陳君安兩人,随後朝巨鳥身上望去,隻見一位少年身着一襲青衣,身材端雅,器宇軒昂,身後還有一位築基老者在駕禦靈鳥:“這是哪家的人?行事敢這般霸道。”
“那似乎是葉家的服飾,”晏歡臉色也有些難看,雖然她對晏家沒什麼歸屬感,但是如此被落了面子,心裡多少有些不快。
騷包!躲在包裹裡的常浩本想出來透透氣,結果剛探出頭來,就趕上車馬差點被掀翻,他個肉體凡胎夾在陳君安和墨煜城中間,差點被壓死!等他緩過神來,發現罪魁禍首竟然是一個他曾經當菜吃都嫌肉硬的低階靈禽,頓時怒火中燒。
墨煜城那老怪物欺負自己也就罷了,現在連一隻雜毛雞都敢在自己面前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常浩一身血氣翻湧,魂力壓制噴湧而出。
整個羅衍城的靈獸都不禁匍匐在地,渾身顫抖。至于那隻彩翼巨鳥,身處威壓的中心,猛地發出一聲悲鳴,直至吐血,随後跌落塵埃,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滑痕。
巨鳥背上的葉氏少年也被甩落在地,摔了個狗啃泥,一張俊臉如同白玉蒙塵,衣衫破爛不堪,頓時羞憤不已。
“哈哈哈——”常浩放肆地大笑出聲。直到墨煜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的笑聲才戛然而止,收起威壓,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縮了縮腦袋,默默地爬回陳君安的包裹裡。
“少爺。”臨時抽調過來守城的護衛也多是葉家人,見自家少爺被靈禽摔了一跤也隻能硬着頭皮圍上前來。
少年咬着牙站起身,自覺丢了面子,惡狠狠地掃視了一圈,最後朝陳君安的方向看去。
剛才就是他笑的最大聲!
“怎麼回事?”禦鳥老者撫了撫愛鳥的頭顱,可它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毫無精神,老者的心裡在滴血啊!培養這頭靈禽幾乎耗費了他半生心血,這也是他在葉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如今這個樣子,小少爺會怪罪不說,靈禽若治不好,自己怕是以後也隻能去看大門了。
另外幾位禦獸而來的賓客也是面面相觑,摸不着頭腦。他們雖然感覺不到血脈壓制,但能感受到自己的靈獸在恐懼。
“莫非有高階兇獸也來了羅衍城?”
一位禦獸的中年散修想到這裡,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趁沒人注意幹脆偷偷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不少好事群衆也逐漸圍了上來,竊竊私語,他們不了解狀況,還當是葉家馴獸不精,全當個笑話在看。
葉氏少年漲紅了臉,逃似地跑回城裡,周圍的護衛趕緊散開人群,小插曲結束後很快又秩序井然起來。
“那位好像是葉錦雲的弟弟。”晏歡看清楚葉氏少年的模樣,轉頭朝二人說道。
“葉錦雲是誰?”墨煜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