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走走停停費了不少工夫,順手還找到了一綠一紅兩個令牌,分别積一分和兩分。
墨煜城探查下大概也明白了天門宗令牌的給分邏輯,綠色令牌多是在一些隐蔽的地方,雖要花時間,卻也沒什麼危險,紅色令牌大部分被藏在懸崖峭壁之類險境,對低階修士有威脅但是不大。而黑灰白三色令牌則是在各種靈獸和寶物附近,想要得到,必要有些實力和氣運。
離目的地還有大半的路程,卻眼看着暮色漸濃,墨煜城也不想趁夜趕路,便決定原地休息一晚。
“雲道兄,我們難道不用找什麼過夜的地方嗎?”秦殊見墨煜城躍上一棵大樹,整個人依靠在樹幹上,看上去準備“以地為席,以天為蓋”,出聲問道。
墨煜城卻已經盤膝而坐,吐納天地之靈光,聞言隻道了一句“不必麻煩”。
秦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但他也着實沒有在樹上修煉的本事,便隻靠在樹下休息。
不多時,他從儲物袋中翻出幾包肉幹,伸手朝上送去:“道兄要嘗嘗嗎?”
墨煜城:“不用。”
秦殊也不糾纏,放下手,獨自品嘗起來。酒足飯飽後取出幾顆珠子握在手上開始修煉。
細碎的電力如同小蛇般在他周身遊走,最後鑽入他體内,手中的珠子逐漸被白光充盈,愈發明亮起來。
直到陽光越過樹林投下斑駁的光影,秦殊掌中的珠子收斂白光,這才宣告完成。墨煜城躍下樹接過雷珠,繼續趕路。
又過了整整一日,兩人才堪堪走到墨煜城先前所推算的地方,卻又聽到一陣騷動,墨煜城按下秦殊,隻窺伺一旁,靜觀其變。
林中傳來一陣暴怒的聲音:“你們這群玄龍國的敗類,趁人之危算什麼本事!”
聽到“玄龍國”三個字,墨煜城起了興趣,仔細探查起來,見此地共有九人,一方五人或多或少帶着傷,另一方雖隻有四人,但個個精神飽滿,其中還有兩個熟人,為首的高挑男子正是那日在衛府遇見的李昊宇,後頭站着的一位武者則是南焰月。
而地上則躺着一隻巨猿的屍體,脖子上還挂着一道灰色令牌,想來這巨猿的實力應當不在前幾日的猛虎之下。
墨煜城大緻猜到了,估計是五人費勁千辛萬苦斬殺巨猿,卻又恰好玄龍國的四人黃雀在後,意欲據為己有,如此自然不免一場争執。
“有力者據之,這可是幾十年前北海之盟時你們教的。”一位玄龍國的女修巧笑道。
李昊宇祭起一隻金輪,冷哼道:“多說無益,你們若不服便來戰吧。”
那五人自然不肯委曲求全,紛紛再次取出武器,最先動手的是李昊宇,隻見那金輪飛旋,周圍凝結數道冰刃,刺骨的寒風竟使周圍結出一陣輕薄的霧氣,随後冰刃破空而出。
五人四散開來,一個又一個法寶相繼出現,令人眼花缭亂。先是一個修為次高的女修手持羅傘輕旋,竟如遮雨一般,又有一男修手持玉瓶,灑出幾滴清液,那冰刃瞬間融作飛雨。餘者法器雖是尋常刀槍劍斧,但品質也不差,很快就化解了李昊宇這一番試探。玄龍國諸人見狀紛紛迎了上去,一時間刀光劍影,互不相讓。
兩人藏在林後,秦殊隻露出一隻眼睛,看得模糊,卻也能了解一個大概,眸裡精光一閃:“道兄,不如我們等他們兩敗俱傷,上去拿走令牌吧。”
墨煜城瞥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是個小壞種。
“不用,很快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拿到,”墨煜城盯了會地面,最後取出幾張火屬符箓遞給秦殊:“到時候你聽我指揮就是。”
後者雖有疑惑,卻也不多問,隻接過符箓,等着他一聲令下。
九人打得如火如荼,正到關鍵的時刻,李昊宇的金輪脫手逼得羅傘女修退無可退,兩相夾擊下終于将她生擒。李昊宇收回金輪抵住女修的脖頸,隻聽得女修冷笑一聲:“天門宗有規矩在先,諒你也不敢殺我。”
李昊宇面色一寒,左手輕撚,隻見女修四肢漸生冰霜,動彈不得,頓時大驚失色。李昊宇将她抛在一旁,随後繼續加入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