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認識嗎?”墨煜城問。
秦殊到底本土修士,說不定是這清甯小玄界的特産呢。
但遺憾的是後者隻是搖搖頭。
墨煜城隻得作罷,收回兩樣東西,見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便招呼他出去了。
陳君安和常浩一人一蛇得了金羽雀和夜獠的教訓後更是極為小心,事實上,常浩身為前妖王,對靈獸的感知就算不比墨煜城強,也絕不比他弱多少,隻是平日裡懶得使力氣罷了。
如今謹慎起來,雖然走得慢些,但收獲可是不小,常浩仗着身子小巧從不少犄角旮旯裡翻出了綠色和紅色令牌,甚至趁着靈獸離巢偷了兩塊黑色令牌,三日下來前前後後積少成多也得了接近二十分。
常浩美滋滋想着在分數上壓墨煜城一頭,不覺失笑出聲。
“前輩,那裡又有屍骨。”陳君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悲哀,佯作鎮定道,隻是眼中的陰霾終究未曾散去。
“又死一個?”常浩笑意也略收斂。雖說它并不在乎死幾個人類修士武者,但是自從和劉蕭意他們分别後三日裡已經見到了四具屍體,這是一件極不合常理的事情——妖獸們什麼德行,常浩比誰都清楚。
正如人族獵殺獸族是為了獸肉獸皮,獸族獵殺人族大多是為了果腹,哪有将獵物随便扔在路上的道理?為了殺人而殺人,除非背後有開了靈智的大妖或人指使,否則絕對不是它們的作風。
陳君安走上前,對上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心頭更是驚濤駭浪。
“大哥?!”死者正是陳德坤,他已經邁入先天武者的行列,實力更在陳君安之上,如今卻躺在這裡,肚子上偌大一個血坑已然暗紅,腸子和器官攪成一團散出一陣惡臭引得蚊蟲環伺左右。就連常浩也有些犯惡心。
陳君安雖然與他關系不睦,但到底也是熟人,多少也是感慨,隻能在旁邊挖起坑洞幫忙收斂屍骨。
這時候常浩也跳下肩頭,在四周觀察起來,左嗅嗅,右聞聞,最後總算得出一點結論。
“這是赤精山鹿撞的!”常浩肯定道,卻又有些猶豫:“可是,赤精山鹿怎麼可能會攻擊人?”
“前輩?”陳君安目露詢問之色。
“赤精山鹿一雙巨角雖然鋒利,但這種妖獸一向以草木為食,絕不可能去攻擊武者。”
陳君安想想這位大哥平日的為人,歎道:“那或許是大哥主動去招惹的吧。”
常浩略一思索後還是搖搖頭:“它們這個種族膽子小得很,又跑得極快,想招惹也難。”
它慢慢爬回陳君安的肩上,目光投向遠方,忽然冷笑一聲:“看來你們的大比不會太平了。”
墨煜城費勁功夫斬殺了一頭剛剛築基的花豹,這玩意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速度,又是在叢林裡,就是墨煜城也沒有占到幾分便宜,最後不得不拼着受傷将其斬殺。
到底還是修為不夠。
墨煜城輕歎一聲。
秦殊臉上也被劃了一道口子,有些郁悶地蹲坐在地上:“怪了,我舅舅明明說這秘境往年進來的最多也就死上一二成,憑我的實力,隻要不急功近利,定然不會有危險。怎麼我們遇到的妖獸不是已經築基,也是練氣□□層,難不成秘境也會修煉嗎?”
花豹已經是第六隻了。
他們這幾日隔三差五便遇到高階兇獸,路上遇到的人類屍首也不少,帶傷的修士就更多了。
秦殊雖然蒙受庇護,但也幾番死裡逃生,對這傳承秘境不免有些怨言。
“你說什麼?”墨煜城望向他,又想起進來之前晏歡說的話——秘境裡并無性命之虞——他本來還以為是晏歡消息有誤,畢竟她隻是個煉丹師,對于傳承秘境未必能有多了解。
但既然旁人也都這麼說,那恐怕這秘境确實與往年不太一樣。不然憑借平均隻有煉氣五六層的實力對上這些動辄□□層的靈獸完全是加菜行為,死亡率不可能隻有一二成。
難不成是天門宗想加大難度,有意放開了靈獸修為禁制?墨煜城很快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天門宗壓根就沒有找到傳承,想要修改禁制恐怕宗主親自出面也未必能做到,況且這對宗門來說也沒什麼好處,隻會使下面人生怨。
對了,那塊紫水晶。
墨煜城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有什麼用處,面對這種書上沒有出現過,又對修士無用的東西,墨煜城頗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罷了,大不了再過幾天會合後給常浩看看吧,妖獸有異本來也應該交給妖獸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