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靈族好多人在殿外笑的啊……”
越星的聲音逐漸隐去,陸姮面上忽而蹙了眉頭,張琥,這個名字,怎麼莫名的耳熟呢。
還有,這件事情有必要嚴重到讓酆谛帶着一衆弟子出來核對一遍人員信息嗎。
手邊傳來一陣被拉扯的感覺,陸姮正轉頭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随便動自己。
擡眼間便看到身前的一道背影,發帶随風飄揚,長身玉立,背上還背着一架古琴。
陸姮皺了皺眉。轉頭望向拉扯自己的越星,面上帶着些許疑惑,接着問道。
“這是怎麼了?”
越星扶了扶額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一陣疏朗的聲音傳來。
“少主,好久不見啊。”
在面前的那道身影轉頭時,陸姮越看越眼熟,他仔細從自己的腦海中找尋了一下,終于想起來了,這人不是在鏡花宴中表演的那個琴修嘛。
“你是,張欽。”
張欽眼中驚喜一閃而過,随後面上展現出十足的笑意。
“是,承蒙少主還記得我的名字。”
陸姮沒再說什麼,隻是在心中吐槽了下,當時這人第一個上場,想不記得都難。
“能見郡主一面,張某便十分欣喜了,那張某便告辭了。”
說完這話,張欽便鞠了一禮随後離去了。
陸姮接着愣了一下,就這麼走了,那這說兩句話的意義是什麼。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越星,有些疑惑。
“就這麼走了,那他過來幹什麼?”
越星有些無語,那張覆在金色面具下的臉有些僵硬,她接着歎了一口氣。
“這張欽方才要跟你陳情表白呢,結果你一直不做聲,人家剛開始以為你是默認,激動的不行,到後來便發現了,你是壓根兒走神沒聽到一點兒。”
陸姮若有似無地奧了一聲,幹巴巴地,她常年修行,對情愛之事一知半解,眼珠中盡是疑惑。
越星看到她那副樣子有些想笑,随後輕飄飄地說道。
“沒關系,找外室嘛,慢慢來,反正正房還沒結呢。”
陸姮當即踹了她一腳,結果踢了個空,是越星早一秒退到了旁邊。
下面一陣号聲,卻見擂台上沒了人,而第一輪的出線名額已然有了結果。
陸姮看着下方熙攘的人群,多數人铩羽而歸,可面上還帶着希冀,她頓了頓身形,随即轉身,對一旁的越星淡淡說道:“走了。”
阙歌看到她的樣子,朝那個方向點了點頭,陸姮回了一聲嗯,看熱鬧的衆人眼看着下面沒了看頭,便也紛紛散去。
轉眼間,周遭成為一片空地,竟隻剩下阙歌一人。
看着雲層之下空曠的大殿,白皙的指尖點上下巴,他輕笑了一聲。
“驚影。”
一道纖細的身影自後方出現,從上到下,黑色的衣着将他的身形包裹的嚴嚴實實,他單膝跪在地上,眉眼低垂,道了一句在。
“你瞧,這大比真熱鬧呢。”
淡漠的聲音空靈地要飄散在空中,驚影沒有看下方沒剩下幾個人的天門山,半晌寂靜後隻說了一句是。
阚歌倒沒覺得這位下屬的回答冷淡,隻是笑着曲起兩根手指敲了敲驚影的頭,道他是個呆子。
驚影看着遠去的身形,愣了一下,很快又跟上。
雲霧缭繞間,有幾聲輕喃在空中隐約顯現,不過很快便消失,仿若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