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皮要是被劃破,恐怕你就再難找到下一個如此合适的身體了吧。”
老妖童瞪直眼睛,直視站在自己前方的楊曉衣,雙目赤紅。
“啧啧啧。”
楊曉衣嘲諷地發出聲音。
“說,這些人的神魂都被你帶到哪裡去了?”
陸姮冷聲道。
“原來是為了救人啊,不過他們的神魂都被我吃了呢,難道你要我吐出來嗎?”
對面卻是一股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像是認定了面前的這群人不會抓住把柄一般。
陸姮笑了笑,接着對着他說道。
“你應該是陣法師吧,若是你的陣法赢過了我們,我們呢,就放過你,要是輸了,你要麼死,要麼把神魂交出來。”
“好啊,比陣法,我妖月還沒輸過。”
妖月看着陸姮,倒是起了興趣,應下這個賭約。
他自認于陣法一途鮮有人能勝過,更何況這就是一群小崽子。
方才被困住也不過是一時大意,不過這群小崽子能突破這禁锢神魂的陣法倒是出人意料,在這靈境中呆的太久了,偶爾有人找找樂子也不錯。
妖月繞有意味地轉了轉眸子,接着問道。
“好,你說比什麼?”
“我們就比拘禁神魂的陣法,如何?”
陸姮不假思索,像是一早就想好了應對之法,接着回道。
妖月倒是沒管這些,他自認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投機取巧都會失敗,而且他也挺想知道的,這群人到底能搞出什麼新花樣。
“那麼前輩,您請先。”
妖月展示了下自己掙紮無力的身體,陸姮像是剛剛看到似的,随即面上帶着些許前一天,說道。
“前輩,您呢,到底比我們多活了這許多年,相信不用手也能畫出陣法的。”
妖月面上帶着惱怒,好啊,他一會兒倒是要看看,這群人能畫出什麼樣的陣法,要是差了,一會兒就扔給那群蠢獅子去,要是還看的過去,他就勉強給他們留個全屍。
面上沒顯露分毫,妖月指揮着靈力在地上畫着陣紋,沒過多久,就畫出了一個完美的陣法。
楊曉衣看着地上的陣法,首先感受到一股震撼,在如此短的時間内,流暢地畫出一個完美的拘魂陣,不僅考慮到的是陣法師對陣紋的把控,還有陣法師自身的實力,都要分外出衆才行。
陸姮朝着楊曉衣的方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楊曉衣穩了穩身形,控制住手中靈力一筆筆刻下陣紋,妖月看到他的手法,越看越感受到一股熟悉感。
在看着對面的楊曉衣畫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
“你的陣法跟誰學的?”
“我娘。”
楊曉衣敷衍地回道,在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癱軟在地上。
妖月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接着便沒再多問。
楊曉衣不知道他問此話的意義是什麼,不過有關陣法一途,他從少時到大可謂是被問的不少,倒也沒多心。
身後的陸姮倒是看了一眼,她知道,這個妖月認出來了楊曉衣的身份。
她前世聽慕容嘉說過,這妖月是整個魔族難得一見的陣修天才,不過少時受過織錦道人的授業恩惠,對她頗為敬重,隻可惜後來被關在靈境中,無法報恩,他更是利用此恩惠做成了一件大事。
陸姮眼中帶着一絲厭棄,分明自己也很讨厭慕容嘉的行徑,但同樣都利用了别人。
妖月又接着追問道:“你娘叫什麼名字?”
楊曉衣眼中産生些許警惕之色,随後說道:“關你什麼事?”
妖月面上無奈,看着幻化出來的陣法,心中的一個念頭越發确定。
“你娘可是織錦道人?”
楊曉衣點了點頭,他自認陣紋中确實有他娘的痕迹存在,因此并不意外會被人認出來。
妖月心上微顫,他轉頭看向楊曉衣,似是不敢置信,原來當年在手中的那個奶娃娃現在已經長到這般年歲了。
他面上不顯,但不自覺地帶上了淺淺的笑意。
“你們打算以什麼作為陣法拘魂程度判斷的高低?”
陸姮倒是注意到了,這妖月的聲音都不自覺地變得更加柔和了。
楊曉衣給陸姮使了個眼色示意。
“前輩,用的是這個。”
說完這話,陸姮便放出一隻七彩靈蝶來,翩然飛舞在空中,漂亮極了。
妖月倒是笑了,雖然他可以看在這小子的面子上,放過這些人,但并不代表他是好糊弄的,更何況,他也不想讓這孩子總覺得外面的修仙界如此寬容,它是殘忍的,是血腥的。
“誰不知道,這靈族主脈的七彩靈蝶可上天入地,但隻聽主人的指令,你若是讓它在陣法中甯願自毀也不被拘禁神魂,那這算輸還是赢?”
妖月輕嗤道。
陸姮倒像是早有預料,她面上帶着清淺笑意,接着回道。
“您放心,我沒這個打算。”
順勢從指尖凝出一道生動的蝴蝶,這是凡品而并非靈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