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的同伴把紅七擡到擔架上,“你管她的,趕緊把人擡走吧,最近市面上關于仙主的事議論紛紛的,上頭還指望着我們早點把人解決了,你動作快點。”
“一天就這麼多手術,我們怎麼解決,要解決也得外面的人把生意拉過來,到時候我一天解決十幾個都行?”白衣男人回嘴道。
袁江南幾人并不是一個接一個被擡走,那幾個白衣男人為了方便,準備了帶滑輪的三層架子床,袁江南五個人,兩張架子床就把他們推走了。
架子床偏小,袁江南幾人是随意塞在架子床裡的,鞋子衣鍊打得架子床一路當當響,那幾個白衣人也不在意,半路上醒來的袁江南趁這個機會把毒引子扔在路上白衣人聚集地方。
“這幾個質量怎麼這麼差,你們在哪找的?”一個戴着後框綠葉片邊的眼鏡男人抱怨道。
白衣人明顯不敢得罪眼鏡男人,觍着臉道:“後頭河裡撿的,又沒花錢,能用一個就是白賺嘛。”
眼鏡男人不滿地推了推鏡框,“檢查不要錢嗎?機器損耗不要錢嗎?”
“這不是有兩個勉強能用嘛,那個有肺人,還是大猩猩混血,我記得有一個客戶不是斷了腿嗎?她的腿客戶肯定喜歡,還有那個玫瑰族的男人,多的是小姑娘喜歡玫瑰花,賣得出去。”白衣男人解釋道。
“我是那種二刀流嗎?”眼鏡男人頗為不滿,“我可不做那種花架子手術,凡是經我操刀過的,無論是仙枝還是肢體,那都是能和主人融為一體的,這種手術我可不做,拉低我格局。”
“您放心,您放心,這種小手術哪用得着您,您既然看不上,我們幾個做了就是。”
袁江南躺在病床上聽着這幾個人草菅人命的話語,看着眼鏡男人調出來的手術案例。
那些本來完好無損的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不幸來到這,不僅被肢解的缺胳膊斷腿,說不定命都沒了。
他們明明穿着神聖的衣服,卻幹着豬狗不如的事,袁江南手指一彈,幾顆毒引子落到病床下面。
體檢過後,袁江南幾人被推回牢房,除了袁謝萱其他人都清醒過來。
“吳天琪,你怎麼會來這裡?”袁江南看着吳天琪遠比其他小孩膽大聰明有見識好奇道。
吳天琪人小鬼大地歎了口氣,“是我自不量力了,前段時間我弟弟得了木化病,他在防疫站待了好久一直沒好,我在網上看到無名城出了一種可以治木化病的聖水,父母又不信,我就想自己來這碰碰運氣,哪知道自己經驗不夠豐富被人騙了。”
“你們也是被騙到這裡的?”袁江南看向吳天琪背後那群大小不一,有男有女的小孩問道。
小孩們搖搖頭,其中一個叫小紅花的女孩道:“我們都是孤兒院的孩子,院長媽媽說我們聰明有前途,要送我們去外地上學,我們才來的,沒想到,沒想到院長媽媽騙我們。”
“嗚嗚嗚嗚嗚嗚!”一時間牢房内哭聲不停。
這群小孩來這裡沒幾天,本來不清楚他們到這裡來會被人做什麼,哪知道前幾天有一個獨臂少年逃跑,被人活活打死了。
獨臂少年死前一直在喊,“你們快跑呀,這裡是地獄,他們會取走我們身體有用的部位。跑呀,一定要跑呀!”
孤兒院的孩子們一眼認出來那個少年以前也是孤兒院的,當時院長也是說送少年去外地好學校上學了。
一想到這事孩子們就吓得慌,其中一個孩子還犯了癫痫,袁江南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個孩子安撫下來。
“不要,别燒,不要,救命,救命,啊——”
“阿萱,阿萱,你怎麼了,你醒醒!”
袁謝萱不知道夢到什麼,呼吸急促,手腳開始痙攣,袁江南不停拍打着袁謝萱,想把袁謝萱喚醒。
“大姐,讓我來。”袁謝傑掏出金針在袁謝萱頭頂紮了幾針,袁謝萱的呼吸才慢慢平緩,過了半個小時蘇醒。
“阿萱,你醒了,你剛剛夢到什麼了,差點吓死我們了。”袁江南扶起袁謝萱問道?
袁謝萱擦了擦汗,“我剛剛在體檢的地方醒了,那個給我體檢的醫生身上帶了沒幹的血,腳底還踩了沖骨灰的水,讓我碰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地方怨氣太大,我居然看到那個醫生挖了一個女孩的仙枝,移植到一個有肺人的頭頂,最後還把那個女孩燒了,用水管把骨灰沖進了下水道。”
袁謝萱的話讓牢房裡的人都打了一個寒顫,黃小二抱着腳趾哭道:“七哥,城裡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回山裡做土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