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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主角茶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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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對庫爾特的探視,三人正準備離去,一道清冽的調子裹着薄怒突然從走廊盡頭傳來:“護士小姐說,你剛才在花園保下了邁森醫生?”腳步聲由遠及近,“約納斯,解釋一下?”

衆人循聲望去,一位東方面孔的年輕女子款款走來,深藍色連衣裙勾勒出纖細的身形,齊耳的短發烏黑發亮。她微微擡着下巴,眼尾上挑的黑眸裡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盧米拉?”約納斯下意識用右手擋住滲血的繃帶,語氣中帶着驚喜,“你怎麼來了,這兩天不是要和伊莎貝爾一起……”

“受她所托,”盧米拉踩着牛皮短靴快步逼近,在衆人反應過來前拽住男人松開的領扣,“但她可沒告訴我,你會在花園裡跟蓋世太保起沖突。”清脆的嗓音裡帶着不容反駁的強勢,“想死直說,我幫你。”

約納斯被迫彎下腰,鼻尖掠過她發間的茉莉香:“我總不能讓那群瘋狗把醫生拖走。”

盧米拉冷哼一聲,手上的力道卻輕了幾分:“再有下次,直接讓護士把病房門鎖死。”

“好啊,那你可得常來看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不然,我會無聊死的。”

喲呵~

站在一旁的星光眯起眼,嗅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打擾一下,”沒有一點眼力見的大灰狼打斷了二人的談情說愛,“約納斯,不介紹一下?”

“盧米拉,中國人。”德語流利的盧米拉掃一眼他們,表情淡淡。

“菲利克斯·費舍爾。”

“漢斯·霍夫曼。”

“嗷嗷(團子)!”

小毛團的叫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它叫漢克斯,森林灰狼,是我的夥伴。”星光解釋道,目光卻不自覺落到對方手腕的黑色手環上。金屬質感在光影中若隐若現,折射出耀眼的光澤。

盧米拉伸手,熟練地rua了一把小團子。星光凝視着那個手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她忽而想起1944年5月,希特勒針對華人發動的那場血腥屠殺,目光不禁又落在眼前這位中國女孩身上,好奇愈發濃烈。

“貴族擔保。”盧米拉看穿了她的疑惑,平靜地解釋道,“唐人街災難後,帝國仍保留着特殊地位的華人,被冠以‘榮譽雅利安人’的稱号。”

但星光不知道的是,這不過是盧米拉随口編造的托詞。直到很久以後,當她也戴上類似的手環時,才明白其中真正的含義。

·

重新回到病房躺下,菲利克斯似乎對于盧米拉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排斥。星光看出來了,閑着也是閑着,于是向他詢問原由。

“她不是雅利安人。”菲利克斯望向窗外,低沉的聲音卷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即便有貴族出面擔保,蓋世太保随時都能依據《血統法》制造麻煩,輕而易舉将她送進集中營。”他伸出手,慢慢調整着繃帶,寂靜的房間裡,紗布摩挲的聲音格外突兀,“漢斯,那個中國人不該出現在這裡。”

星光正給團子順毛的手頓了頓:“約納斯少校會保護好她的。”

“約納斯就是個瘋子。”她頭一回聽到瘋子稱呼别人為瘋子,這倒新鮮。隻聽長官語氣淡漠,繼續道:“(1942年)萬湖會議之後,他居然冒險将猶太同學一家藏進莊園酒窖,還策劃偷渡計劃。要不是老伯爵動用關系……”

他突然打住,“算了,這些事沒什麼好說的。總之你不要像伊莎貝爾一樣——不,漢斯,遇上他們你隻管離開就好。這是忠告。”

“所以,您是在擔心我?”

“對。”他坦然承認,“等傷好些我們就離開柏林,這段時間别和他們接觸了。”

話音剛落,才分開不久的約納斯敲門而入,手裡提着一隻竹編食盒,皮笑肉不笑:“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紳士行為,菲利克斯。”

他将食盒放在床頭,掀開蓋子,黑麥面包下藏着一整碟色香俱全的茉莉花糕。

“這裡是柏林醫院,不是慕尼黑的貴族沙龍。”菲利克斯别過臉,未受傷的左手推開遞來的食物,“您該清楚現在是什麼形勢,少校先生。”

約納斯渾不在意地咬了口面包,“形勢就是——”他故意拖長音調,瞥向門外,“盧米拉正在給護士們分中國茶點,要不要嘗嘗她親手做的茉莉花糕?”

“嗷!”

小團子抽動着鼻尖,前爪向外扒拉。星光慌忙按住躁動的小毛球,卻見約納斯掰了塊糕點喂給它。

貪吃的家夥!

約納斯又給星光遞一塊:“漢斯,你也嘗嘗。”

清甜的茉莉花香在口中綻放,星光忍不住贊歎:“真好吃。”

然後,把剩下的全抛進了小團子的嘴裡。

可惡啊,恨就恨這具身體,要控制飲食!

見菲利克斯毫無興趣的樣子,約納斯自顧自地又吃了一大半屬于他的那一份糕點,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病房重歸寂靜,星光捏着半塊茉莉花糕,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問了一個假如:“長官,假如我不是‘我’,而是‘盧米拉’呢?”

為什麼要問這個“假如”呢?

不知道,隻是跟随本心,未曾深入探尋。

“毫無意義的問題。”果然,他不屑回答。

但她卻是執着于他的答案:“您看——我的眼睛是黑色的,和盧米拉一樣的顔色。如果有一天我變成黑發黃膚的模樣,被蓋世太保抓走……”

小狼崽突然竄上病床,濕涼的鼻尖抵住菲利克斯纏着繃帶的手掌。他低頭看着撒嬌的小獸,繃緊的面容閃現一抹複雜:“就算在蓋世太保的地牢裡,我也能認出你。”

“憑什麼?”

心跳加速,連聲音都夾上幾分期待。

“你的眼睛盛着整片星空,笑容裹着盛夏的熾熱,即便浸沒于黑暗也始終熠熠生輝……”蔚藍的眸子泛起罕見的柔光,“你就是你,漢斯,這些特質永遠不會因外表而改變。”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生硬地轉移話題,戳了戳小團子的肉墊,“這個貪吃鬼可不會跟别人走。”

·

7月初的柏林,燥熱與謊言交織。

諾曼底灘頭的盟軍橋頭堡如同一柄尖刀抵在帝國咽喉,而街角的大喇叭仍在循環播放着勝利進行曲。扭曲的捷報掩蓋了灘塗上的萬裡屍骸,粉飾的太平無人在意長眠于奧馬哈海灘的年輕生命。

7月7日~11日,駐紮在波蘭東部的維京師,在馬切約夫與蘇軍進行了短暫的裝甲防禦戰。《人民觀察家報》如是加粗配題:

【維京師重創蘇軍裝甲集群。】

菲利克斯的十天假期已經超額,計劃外的滞留讓人坐立難安。媒體受控,遠在柏林的他并不了解東線現下的戰況,隻能從醫院裡傷兵們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東線戰場令人不安的真相

對于長官的擔憂,星光勸慰走一步看一步,待在柏林吊兒郎當總比上戰場要好,可顯然沒用。

“啧。”他煩躁地翻動着滿是捷報的《人民觀察家報》,視線最後定格在社論版區的小角落裡。

【尋人啟事:

赫爾曼·納索,男,25歲,棕發,身高約175cm,左手無名指佩戴一枚鑽戒(内壁刻“1941年,弗蕾雅贈”),于1944年6月27日在柏林市區失蹤。失蹤時身着灰色工裝外套、深褐色長褲,随身攜帶棕色皮質公文包。

最後一次出現地點為腓特烈大街地鐵站或柏林火車站附近。如有目擊或知情者,請立即聯系柏林市警察局(聯絡處:XXX街12号)或緻電本報編輯部(電話:XX-XXXX)。】

“1941年,弗蕾雅贈”……指尖無意識地摸向口袋,菲利克斯想起了剛到柏林第一天的那場空襲,小狼崽從廢墟裡刨回來的那截斷臂。

視線停留在尋人啟事上,良久,他站起身掏出那枚戒指道:“漢斯,我們出去一趟吧。”

星光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愣了一下,了然點頭:“好。”

二人一狼暫時離開醫院,坐着電車前往警察局。等事情辦完,回來時已是中午,靠窗的病床多了位新住客。

“奧古斯丁·沃爾夫·馮·戈托爾普上尉,第21裝甲師,諾曼底第716步兵師借調。”這位國防軍軍官右手纏着厚厚的繃帶,敞開的病号服領口露出潔白的紗布。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保持了普魯士貴族特有的優雅腔調,“中午好,先生們。”

“菲利克斯·費舍爾,維京師上尉。”菲利克斯點頭緻意,随後才躺回床。

星光立即挺直腰闆敬禮,同時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這位新病友。

“嗷嗚~”

灰毛球從腳後探出腦袋,警惕地嗅着空氣中的陌生氣息。

上尉的眼睛亮了起來,用完好的左手輕輕招呼:“可愛的小東西。”

小團子歪着腦袋,似乎在猶豫,過了片刻才邁着謹慎的小短腿靠近,最終在帝國軍人溫柔的撫摸下放松了警惕。

“它叫什麼名字?”

“漢克斯,森林灰狼,我的夥伴。”

“漢克斯……”奧古斯丁輕聲重複這個名字,手指輕輕梳理着小狼崽的毛發,“真像個會呼吸的毛線團。”

菲利克斯靠在床頭,目光在一人一狼之間遊移:“馮·戈托爾普上尉,您是從哪個戰區回來的?”

“諾曼底。”

“情況如何?”

“……糟糕透了!”

對方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眼睛看向窗外,“灘頭陣地幾乎全部失守,盟軍的炮彈像鐵雨一樣,我們的防線根本撐不住。”他眉頭緊鎖,壓抑住某些情緒,“我親眼看着一個連的弟兄在十分鐘内全部倒下……該死,那根本不是戰場,而是絞肉機!”

菲利克斯的表情變得凝重,他坐直了身體:“那現在呢?”

“現在?”對方苦笑一聲,“現在他們在向内陸推進,帝國的增援根本趕不上盟軍的速度。對了,東線戰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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