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呗,不急,這周五你不是還要假扮他的女友嘛,等你回來,姐再給你分析分析。”說完,邢芷拍了下她的肩。
許星然頂着被揉亂的頭發,臉頰泛着紅暈,傻呵呵地笑着說:“好,那我就封你為我的狗頭軍師。”
“什麼狗頭軍師,姐分明是你的小諸葛好不?”邢芷拿起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喝完又問她:“暫且放過這個煤老闆,那你的小竹馬還用我幫你分析嗎?”
“說說呗,好不容易等到你這個神醫回來,咱就是說我這戀愛腦又有救了。”許星然嘿嘿傻笑一聲,還不忘跟邢芷碰杯。
邢芷忍不住又揉了揉那顆腦袋,笑着說:“你少捧殺我,一會兒狗頭軍師一會兒神醫的,你要是真聽我的,你那戀愛腦早治好了,根本不會喜歡林凡那個渣男那麼多年。”
許星然酒勁上頭,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搖頭晃腦地說:“好聽!愛聽!求邢姐賜罵,罵醒我!”
不知道為什麼,聽她這麼說,邢芷的鼻子酸了,于是張開雙臂将那顆頭發亂糟糟的小腦袋摟進了懷裡,輕聲說:“你許星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他們都配不上你。”
許星然一臉紮進她毛絨絨的懷抱裡,香軟又溫暖,一下沒忍住,放聲痛哭起來,一邊嗚嗚哭着,一邊罵道:“林凡,你他媽就是個混蛋,大混蛋。”
邢芷聽了也放聲哭了出來,跟着罵起來:“對!混蛋,都他媽是混蛋。”
邢芷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簡直心碎至極,吓得許星然從她懷裡出來,紅彤彤的臉上全是淚水,抽泣着問她:“邢,你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沒跟我說?”
邢芷怔了下,趕緊又一把攬過那顆腦袋瓜,裝作沒聽見繼續抱頭痛哭。
許星然突然有些清醒了,掙開她的懷抱,抹了抹眼淚,努力看清她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邢芷清了清嗓子,閃躲她的視線,小聲嘀咕:“分手了。”
許星然捋了下自己的頭發,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一點,再次問她:“你大點聲再說一遍?”
邢芷有點不高興了,提高了些音量又說:“我分手了。”
許星然瞬間酒醒了一半,聲音也清醒了些:“什麼時候的事?不是,你什麼時候談的戀愛我怎麼不知道?”
“就……兩個月前。”邢芷抽了張紙,擦了下眼淚和鼻涕。
許星然見狀,不忍語氣太兇,深呼吸平複了下說:“那你給我講講,到底怎麼一回事。”
邢芷實在難以啟齒,“哎呀不是說林凡呢,怎麼轉到我身上了?”
“你要不說,我就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許星然語氣中帶着幾分撒嬌和嗔怪,“我什麼都跟你說,結果你從談戀愛到分手都不告訴我。”
邢芷難為情地捂住臉,痛心道:“哎呀,我沒臉說。”
許星然更好奇了:“有什麼沒臉說的?總不能……是你和林凡談的吧?”
邢芷放下手,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說:“許星然,你可以罵我,但不能侮辱我。”
這下輪到許星然哄她:“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邢芷委屈巴巴的:“那我要是說,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插足了别人的感情,你還跟我天下第一好嗎?”
許星然僵了幾秒,消化完她這句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差點沒站穩,氣得語無倫次:“不是,你不知情、不知情,那這王八蛋誰啊?誰這麼欺負你啊?老外嗎?還是留學生?”
邢芷扶着茶幾站了起來,見她搖搖晃晃,趕緊拉着她坐到沙發上,張了張口卻始終說不出來話。
許星然看着她委屈巴巴的臉,猜到了點什麼,問:“是我認識的人,對嗎?”
邢芷慢吞吞地回答:“對,是林凡的發小,齊昊宇。”
許星然腦袋“嗡”的一下,像被什麼重重敲打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夏天的時候,她還被林凡拉去一起參加了這個齊昊宇的婚禮。
“邢,這就是你突然回國的原因,對嗎?”許星然問完,邢芷機械地點了點頭。
許星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從桌子上翻找到手機,給林凡發了條消息:明天下班後,在老地方等我。
這次,對面的人秒回她:好,老地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