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見狀把許星然推過一邊，上去鎖程斌的喉。說時遲那時快，張朝從舞池的人群裡沖了出來，一腳把林凡踹倒在地。沒等林凡反應過來，三五個保安已經跑來了，三下五除二就将四人拉開了。

林凡咽不下這口氣，想向張朝沖過去，嘴裡罵着：“你他媽敢踹我！你個癟三兒。”

保安拿起警棍抵在他胸前，警告道：“消停點！再鬧騰就報警了！”

另一邊，張朝走到程斌面前，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不吃虧。”程斌腫着一隻眼，欣慰一笑，說：“行，還算你小子有種。”

剛剛給了程斌一拳的人是齊昊宇，後來被程斌的重拳揍得鼻青臉腫，鼻孔裡還淌着血，呆若木雞地站在林凡旁邊。

邢芷看見這邊的動靜小跑過來，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捂住了嘴，對許星然說：“然然，你不會還為我找了打手吧？”

許星然也被吓得驚魂未定，喘着氣說：“我哪有那個本事呀？他們之前就有仇。”

邢芷盯着鼻青臉腫的齊昊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看來惡人自有天收，總算能解一解我心頭之恨了。”

其中一個保安隊長大聲喊道：“要是再鬧，我們就立馬報警，并且以後永遠禁止你們進來消費，聽見沒？”

林凡滿眼猩紅，一臉的不服氣，正準備說什麼，但被許星然攔了下來。

“别再鬧了！”說完，許星然扶着左胳膊“嘶”了一聲。

林凡看着她的胳膊，問：“你沒事吧？”

“有事。”說着，她給了對方一記眼刀。

程斌撇了撇嘴，準備轉身離開，忽又想起什麼，一把揪起張朝的衣領子往外走。

許星然擡眼看向他們，心中生出諸多疑問。上次在咖啡店，程仰突然離開就是因為這個張朝，這次程斌也是，看來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

邢芷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好奇問道：“這個大高個兒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煤老闆吧？”

許星然瞥了眼林凡，趕忙給邢芷使了個眼色，故意大聲說：“你管他幹嘛？今天主要是來解決你和那王八蛋的事兒的。”

話音落，許星然口中的王八蛋已然來到她倆面前，吸溜了下鼻血，說：“對不起啊邢芷。”

突然間，DJ播放的音樂來到了高潮，人們肆意地蹦着跳着，喧鬧一片。許星然捂上耳朵，帶着他們回到卡座，可依然太吵，又叫他們都穿上外套，到外面去聊。

出了酒吧的門，許星然看見程斌和張朝上了一輛路虎，再一看車牌号，确定是程仰的車。

“他也來了？”許星然看着遠去的車輛自言自語道。

“有什麼話快說吧，凍死人了。”林凡裹緊自己的大衣，去邊上點了根煙。

許星然回過神來，問齊昊宇：“你小子不是已經結婚了嗎？為什麼要騙她？”

齊昊宇嘴角發青，有些張不開嘴，嘟嘟囔囔地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婚姻就是商業性質的，我和我那媳婦兒沒什麼感情。”

許星然氣不打一處來，斥責道：“沒什麼感情你也是已婚人士了，你欺騙别人，你還有良心嗎？你還是人嗎？”

齊昊宇一副無賴相，說：“那你說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我倆現在已經分手了。”言畢，齊昊宇眯着兩個腫眼泡子瞟了眼邢芷。

邢芷瞪了回去，斬釘截鐵地說：“我要你在朋友圈裡澄清、道歉。”

齊昊宇吓得嘴巴更不利索了：“不是，你看咱倆是在國外那啥的，你現在非要我發個朋友圈，那、那不是弄得人盡皆知了嗎？這多不好啊，社死了都。”

“我看行。”許星然和林凡異口同聲地說。

許星然看了眼身旁吞雲吐霧的林凡，嫌棄地說：“這裡說事兒呢，能不能把你那煙掐了？”

林凡隔着煙霧看着她，不一會兒，出乎意料地把煙摁滅了，然後把她拉到了一邊。

許星然問他：“幹嘛？事情還沒處理完呢，你起開。”

“那是他倆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林凡擋在她面前，突然聲音低沉地說：“你知道你今天約我來這裡，我當成什麼了嗎？”

許星然上下打量他一番，說：“當成什麼？”

林凡巴巴地看着她，“我還以為你想明白了，要答應當我女朋友了。”

許星然笑了笑，說：“你想多了，我要是不把你約到這兒來，你是不會那麼痛快回我消息的。”

林凡愣了一秒，沒料到她是這樣無所謂的語氣，有些慌神：“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不管你約我去哪兒，我肯定都會去的。”

“是嗎？那我大學畢業那天，你為什麼沒來？”許星然澄澈一片的眼睛裡，現在裝的隻有眼前這個人。

林凡沉默了，他張開雙臂，緩緩抱住她，想要給她安慰和承諾。

許星然沒有拒絕，但揣在口袋裡的手始終沒有拿出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眼睛裡逐漸失去光采，鄭重地說：“林凡，我不會再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