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不是從初中部轉上來的所以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大橋詩緒裡耐心地解釋,“山田老師之前教過初中部,在那個時候就有很多女生說山田老師很惡心。”
“他和初中部還是高中部的校長有關系。就算大家投訴也沒有任何辦法,你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如果有事情有求于他,肯定會被鹹豬手的。”
“那我們班的山田呢?”阿芙洛左邊耳朵聽着小巷子裡的尖叫,右邊耳朵聽着詩緒裡平靜溫柔的聲音,“他和山田老師是同一個姓呢。”
“嗯,他們好像是父子關系吧。那家夥對第一很有執念,你應該也發現了他學号是我們年級第一,因為他是從初中部第一升上來的。我們學校高中部有推薦入名校的資格,這個消息可沒多少人知道。”
阿芙洛對着下面已經亂成一鍋粥的男人們拍了幾張照,幸好她删山田手機裡照片之前拍了備份,今天的事還有之前山田的惡行,加起來夠他們喝一壺了。
“山田先生的妻子好像因為他的大男子主義離婚。山田也特别瞧不起女生,經常說女生就是廢物,所以阿芙洛也算是替我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說來也很奇怪,之前明明有一些人考得比山田更好,但不知道為什麼都很倒黴,阿芙洛也要注意哦。”
阿芙洛想,她知道為什麼那些人不敢再考得比山田好了,山田這個蠢貨,害人的計劃還有過程的照片居然全放在了手機裡,真是狂妄。
“我會的,大橋。話說你知道虎杖悠仁轉學去哪了嗎?”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他走之前去拜訪了靈異社學長和學姐,學長莫名陷入了昏迷。我會把學姐的家庭住址和聯系方式給你,D班班主任還有高中部的校長的我也會給你。”大橋翻動着電話簿,沒想到百團大戰那天打擾阿芙洛的禮物居然是這些信息。
她補充到:“我們學校附近有一些不入流的混混,還有幾個小幫派。之前都不足為懼。虎杖悠仁‘西中之虎’的由來就是他之前一個人把附近的混混和□□收拾了一下。但他最近轉學,那些人又躁動起來。收保護費,你這樣可愛的女生交了錢也不一定會被保護。”
“多謝啦,大橋,下一屆學生會會長選舉我會幫你拉票的。”阿芙洛挺佩服大橋詩緒裡,說她是情報販子也不為過,之前給她虎杖悠仁的班級還有開學考成績,現在又對山田的信息了如指掌。
這不是兩位山田以身為例向阿芙洛示範,遇到杉澤幫就算交保護費也沒用嘛。
阿芙洛跟系統聊:“10度好感度,僅僅隻是讓杉澤幫的人把那兩個男人誤認為是我而已,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拍照幹什麼?”系統冷冰冰地威脅,“你是戀愛遊戲的主推可攻略對象,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你怎麼能不依靠任何玩家來解決這件事?”
“你說的依靠玩家是指,給根本不知道的虎杖悠仁來一通心靈感應,好讓他從東京飛過來救我?”
“還是的等着那個在公交裡企圖殺我的藍發縫合臉過來把我和山田一起幹掉?”
系統轉移話題:“那你為什麼要拍照?”
阿芙洛反問:“戀愛遊戲的主推女主能有這種污點嗎?”
“當然不能。”
“那不就是了。我留了照片,他們才不敢用這種事威脅我啊。”
系統惡寒:“你絕對會翻車。”
“騷擾女人的是男人,騷擾男人的還是男人。比起翻車,我最起碼保護了自己。”
“你就因為這個所以對預支好感度不摳搜了?”
阿芙洛放下手機,撥打了學姐的電話,還有心情和系統說:“該省省該花花。如果虎杖悠仁是退遊,或者我不管怎麼刷都沒辦法還完好感度欠債,那你會直接抹殺我。但是很明顯,你是希望我去找到虎杖悠仁完成任務的。”
“喂,學姐好,我是阿芙洛,請問你知道虎杖悠仁去哪了嗎?”
“我欠了一萬多好感度,但虎杖一個人的好感度刷到滿也才一百度吧。要麼給我多加幾個玩家,要麼好感度是可以反複刷的,比如我人為控制它先降再升。”
“是阿芙洛啊……”電話那頭的學姐聲音微弱,“我聽大橋說了你很擔心虎杖悠仁,他沒什麼事。都是我不好……靈異社應該要解散了。”
阿芙洛隻有遇到藍發縫合臉咒靈的那天,是計劃外的,想來就是那天靈異社員們發生了什麼事:“學姐,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前幾天你去志願社參加志願服務的時候,虎杖和我們在學校找到了一個奇怪的木盒子,裡面隻有一根被符咒包裹的長條物體。”
阿芙洛下樓,她避開了杉澤幫,剛剛看了惡心的東西吃不下飯,但回去收拾東西還是做得到的。
“那天,虎杖先去醫院探望他的爺爺。我和大木在晚上偷溜進學校,我們打算在靈異社裡拆開那個符紙,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誰知道……”
學姐的嗓音詭異地提高,阿芙洛隻覺得背後一涼。
“怪物、怪物突然就出來了!”學姐聲音時大時小,講話已經沒有了邏輯,“大木的頭被怪物吃掉了一半,我很痛、差點就要被活活捏死了。狗、有狗叫!還有黑色海膽頭。虎杖悠仁、虎杖悠仁——”
她像是在嘶吼、尖叫。
“學姐!”阿芙洛打斷她。
“深呼吸,學姐,平靜下來,你現在很安全,什麼事都沒有,放心吧。”
或許是阿芙洛的安慰真的有效,随着她盡可能溫柔平緩的聲音,電話那頭粗重的呼吸越來越輕。
學姐精神狀态太差了,電話應該打不了多久了。阿芙洛打算單刀直入:“學姐,虎杖有跟你說他轉去哪所學校了嗎?”
“我……我不知道。”電話那頭說非常吃力,“白頭發老師好像說是東京……咒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