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了個“最強時刻”就成咒靈了?系統出品的東西果然都不靠譜,系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家入硝子的眼神如手術刀一樣劈了她一刀,随後又眼睫微垂,懶洋洋的樣子:“嗯,現在是人類。好了,回去,别占用醫務資源。”
阿芙洛還得演:“悠仁,話說為什麼我們會在醫務室?我記得我們從醫務室出去,看見了球菌咒靈,然後……”
家入硝子治得太好了,她赤腳跑出來的傷口還有和五條悟對打打出來的傷口,全都好透了,最起碼表面上是沒有痕迹。
虎杖悠仁給她解答:“看見球菌咒靈後,阿芙洛就沖了上去,拔除了咒靈,之後就踩了我。”
“哈?”阿芙洛震驚臉,“什麼糟糕的行為?騙人的吧?”
虎杖豆豆眼:“可是真的是這樣,之後五條老師就來了,你們小小PK了一下。你現在肯定很累吧,對不起把你叫起來了。”
家入小姐的治療能治療傷口,但是疲憊需要緩解,阿芙洛的眼皮有些沉重,于是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半掩,攻擊性更弱,因為瞌睡她的眼中含着淚花。
“有一點。”阿芙洛張開手,“回去吧?”
虎杖看着她的眼睛。
這樣的人,會是咒靈嗎?
他抱起阿芙洛,兩個人與家入小姐道别。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本來就是建立在深山裡,占地面積大,路燈并不密集。他們大多時候都是穿過一小段光亮,随後隐沒在黑暗中。
深山中的夜格外漆黑,沒想到在東京居然也會有這樣一片沒有被光污染的天空,黑得勝過人心最底處的惡意,以至于那些星,越看越多,它們閃爍的光芒就在這至深至重的濃黑中襯托出來。
她有的時候真的會覺得這個遊戲與她之間,真的就如這夏天的夜色一般,是無邊的惡意中間夾雜的妥協與好意,就像虎杖悠仁對她的縱容、就像系統跟她的聊天。
但她是阿芙洛,阿芙洛狄忒是愛神,作為一個這個戀愛遊戲的可攻略對象來說,不管是一個玩家還是一百個玩家,她都會讓他們愛上她的!
虎杖悠仁這次沒有匆匆地狂奔,兩個人就像真的小情侶一樣慢慢散步着回去。
“悠仁。”
“嗯?怎麼了?”虎杖悠仁側過頭看她。
阿芙洛笑了笑:“你覺得我是咒靈嗎?”
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虎杖悠仁的頭正回去,堅定地說:“不是。”
“這麼确定嗎?萬一我是人形咒靈呢?或者是那種很擅長僞裝的類型?”
“五條老師今天和我介紹了,咒靈是由人類負面情感凝集而成的生物,具有實體但非物質的特性。阿芙洛不管怎麼說,都是人類,不用擔心。”
“那我為什麼能拔除那隻咒靈?”阿芙洛明知故問。
“體質問題吧。”虎杖悠仁開始科普,“五條老師說過,人的體質是很特殊的。明治時期,有一個女子的體質非常特殊,甚至能夠與咒靈結合。家入小姐和五條老師猜測,你或許可以控制自己轉化成類似咒靈的狀态。不過五條老師也說,咒靈狀态的你的身體素質很高,而普通情況的……呃,比較普通。”
聽着流暢的科普突然打了個磕巴,阿芙洛突然問:“這個五條老師是誰?”
“這個、那個,就是個子高高的、白毛的人。”
阿芙洛面無表情地指:“你說的不會是那個頭頂白毛的高腳路燈吧……”
“五條老師是人啦,不能說是路燈。橋豆,五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