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也想要兩個爸爸。”一小孩拉了拉母親的衣角,指了指正左右護法一般站在阿芙洛兩側的人。
怪不得小孩欽羨,可樂、果汁、爆米花桶、炸雞,兩個人胳膊上還挂着不少花裡胡哨、一看就吸引小孩的袋子。吉野順平柔順的黑發被路邊哄阿芙洛開心買的花邊發夾别好,伏黑惠淩厲的鳳眼前是一副太陽花墨鏡,鏡腿上垂下來的絲帶上還寫着“三等獎”。
“不要亂說。”年輕的母親扯了一下小孩,連忙歉意地對阿芙洛笑笑。
阿芙洛權當沒聽到,回以一個友善的微笑,與兩邊大包小包的男人不同,她手上隻拿着三張電影票,但是這票仿佛有千鈞萬鈞重。“兩個爸爸”,在這三張票上,又算什麼?
關鍵的問題是,因為今天是周末,人很多,三個位置,隻有兩個位置是并排的,剩下一個位置是在稍遠處單獨的。
請問,誰和誰靠着坐?誰坐單獨的位置?
阿芙洛強裝鎮定,帶人就往影廳走:“我們先進去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她和别人說一下能不能更換位置。
厚布地毯的走廊上擺放着許多電影裡的手辦,價格高昂。阿芙洛想她絕對不會碰這些擺在玻璃櫥櫃裡的東西一根手指頭。
踏進影廳,一片濃郁的黑暗,比她眼睛适應光線更快的是一種從脊椎處席卷而來的惡寒感。她幾乎是瞬間頓住了腳步,身後的吉野順平問:“怎麼了?走錯了嗎?”
她逐漸适應了光線,視線在黑暗的人頭之間搜尋,這麼大個影廳,坐滿了人,甚至還有一些小孩,她一時找不到。但那種針紮一般的恐懼仍在,她不打算忽略,于是把手裡的連坐票分别遞給伏黑惠和吉野順平,友善一笑:“你們坐一起吧,我的位置在那邊。真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成為朋友。”
吉野順平眼睛猛的瞪大。
伏黑惠太陽眼鏡滑到鼻梁,也露出那雙鳳眼。
他們:???
看着已經笑着擺了擺手一個人走開的阿芙洛,兩個人嗤了一聲,迅速拉開了距離,冷漠地落座。
阿芙洛的位置靠後,她看到那兩人完全沒有“好好相處成為朋友”的意思,也不打算再關心,而是全神貫注找尋那個讓她焦慮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