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
“為什麼他也在啊?”阿芙洛頭上井字跳動,忍無可忍怒指高個白毛。
“诶?”五條悟順着食指指向自己,“莫非是在說我嗎?是在嫌棄我嗎?”
“明明是……新年參拜,來京都就算了,為什麼還有他?”阿芙洛擡脖子仰頭氣勢洶洶瞪毫無自知的無良教師一眼。
他個子實在是高,兩人站得又近,不拼命擡頭隻能看他的胸口。五條老師今天出乎意料穿了一件深藍色的和服,胸前飽滿的肌肉将和服前襟鼓起一個弧度,阿芙洛可不想背上“色女”的名聲,犟得像牛、執意擡頭。
“因為上面說不确定我體内的宿傩有沒有危害,所以抓我來檢查嘛。”虎杖悠仁雙手合十,一隻眼愧疚地閉上,另一隻眼悄悄睜開窺阿芙洛的臉色,他還穿着高專校服,看來當真是為難極了,“為了安全所以是讓五條老師‘陪同’我一起來。我想,之前好幾次都失約了,這次不想再讓你失望。聽五條老師說京都的廟會也很有名,所以拜托了他先帶你玩,我很快就到。”
阿芙洛臉色變了又變,一聽到“上面”,條件反射就皺了眉。
虎杖悠仁伸出食指去點了一下她的眉心,讨好地露出虎牙笑:“沒關系的,一定要玩得開心哦。”
她扁了扁嘴,不想讓他為難:“好吧。”
說是“陪同”,其實是想“押送”吧。說不定本來是指定别人“押送”,結果被五條老師大吵大鬧,最後由超級護犢子的他來了。不管怎麼說,也少讓虎杖悠仁受委屈,總不能擺一張臭臉。但是……
虎杖悠仁一走,阿芙洛忍不住捏緊了拳頭:“請不要一直戳我的發髻。”
“诶——”一直對阿芙洛綁了許久才梳漂亮并且插了漂亮發梳的發團伸出食指戳戳的五條大貓一頓,發出不滿的喵叫,“但是這個高度真的超适合被戳诶——”貓科動物愛玩毛線球的本能,果然不足以被五條老師懶惰的大腦壓制嗎?
“我可是梳了超級久!假如你弄散了,那就你幫我重新梳。”阿芙洛氣狠狠地瞪他一眼,當然,因為那人個子太高,她不得不高高擡起下巴去兇惡地瞪,這導緻這一眼毫無威懾力,反而被這人摟住肩膀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一個性格惡劣的家夥!
她氣得簡直想甩手就走,又不想就這樣偃旗息鼓,繞他一圈,終于找到了他身上的漏洞,氣勢淩人地一指:“墨鏡配和服、超奇怪!”
白毛柔順搭下來的這人,笑嘻嘻地任憑長方完全不透光墨鏡從骨感立挺的鼻骨上滑下,露出那一雙漂亮的眼睛。
阿芙洛頓時一僵,直接大腦空空。
長毛白貓惡劣地把手放在她腦袋上,見她看呆,滿意地食指無名指扶兩邊鏡片的鏡圓、中指抵住中梁,又用墨鏡擋住眼睛:“金發碧眼的小外國人穿和服,也很奇怪。”
“不許碰壞我的發型!”反應過來的阿芙洛氣急敗壞地拍掉他的手,借此掩飾剛剛的看呆。
作弊啊、這裡有人作弊。可惡,怎麼有的人的臉像女娲畢設,有的人像随手一甩的泥點子。
他随意地甩了甩手。此人個子很高,骨相發育得更好,以至于手的骨相都出彩。從手掌根部微微凸起的尺骨小頭開始,直到最長的中指指尖,很長。他的手掌短,手指長,阿芙洛想起老年人說過的話,說這樣的人是勞碌命,但幹活會很精巧,不知道在那方面……不、不要想……雖然現在關系是有點特殊但是還從沒有到那一步……
手上的皮肉很薄,整隻手骨肉勻稱,骨節很精巧,像是白瓷小物件,指甲正好覆上指尖,露出微薄的粉,剛剪短過,留出一線均勻的白。
是會自己剪指甲的貓……
阿芙洛晃了晃腦袋,忽略五條悟一看就不懷好意的勾起的嘴角。
可惡,又被勾引到了……男色誤人、男色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