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太太?”媽媽拍肩膀的手一頓,“新來的鄰居?”
“那次媽媽在忙工作,是爸爸帶我們去拜訪的哦。”阿芙洛偶然聽媽媽說過她最近的主要客戶是加茂家,不動聲色地暗示。
“頑!”吃完飯的狗卷棘不顧爸爸正在幫他擦臉,高高舉起手,“姐姐,頑!”
“是玩啦。”媽媽開始收拾桌子,“棘不能去玩哦,今天還要做說話練習。兩位,撒嬌也是沒用的哦。”
狗卷棘和阿芙洛兩個人都小鹿斑比般大眼睛撲閃撲閃。
“金槍魚蛋黃醬。”爸爸從媽媽手裡接過盤子,嚴肅地看了撒嬌的兩個小孩一眼,義正言辭地進了廚房洗碗。
“爸爸的意思是,棘沒有經過訓練,說話可能會傷害姐姐哦。”見狗卷棘聽不懂那麼複雜的句子,媽媽把他從兒童座椅上抱下來,耐心講解,“傷害就是,姐姐身上會有很多紅紅的水,會痛,會永遠見不到。”
傷害!他小跑到阿芙洛身邊,泫然欲泣地搖了搖頭,然後把濕漉漉的眼睛按在阿芙洛的胸口衣服上:“不!”
咒言有這麼誇張嗎?上一世死在看清咒言師威力之前,阿芙洛這一世對咒言師的印象隻有被媽媽誤解後臉紅耳漲的爸爸,還有連下樓梯都不利索的狗卷棘,不管怎麼看懷裡的這個胖小孩都不像能傷害她的樣子。她掂量了一下狗卷棘,輕輕松松把他抱起來搖一搖:“等棘會說話之後,我們就能一起玩了哦。”
“不。”他擡起頭,急切地想給姐姐和媽媽比劃,短短的手指指到自己臉頰上的咒文,又指自己舌頭上的咒文,“說話,黑黑,不。”
一說話咒文就會變清晰?不對啊,他現在的咒文隻有一個輪廓。那個“不”又是什麼意思?
洗完碗的爸爸用圍裙擦了擦手,解下圍裙,不由分說地抱起狗卷棘:“木魚花。”見媽媽理解以後,他向阿芙洛點了一下頭,不顧狗卷棘的掙紮往深處房間走了。
媽媽慢慢地拍了拍阿芙洛的肩膀:“爸爸的意思是,狗卷棘不能不接受說話訓練。”
見阿芙洛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她蹲下來說:“這樣,我給阿芙洛醬一個任務吧。”
“好慢啊!”裡香向阿芙洛招了招手,她背後的乙骨憂太乖順地笑着。
“抱歉啦。”阿芙洛跑前,才看清他們兩手指上亮晶晶的戒指,“戒指?!”
阿芙洛迅速call系統:“系統系統,這個裡香是玩家還是NPC,我靠她給玩家乙骨憂太套戒指了,這不意味着——
她攻略成功了哈哈哈哈,乙骨憂太的戀愛數據就不用我來收集了哈哈哈,我隻需要收集其他三個人的就好了嗎?哈哈哈。”
“阿芙洛醬也有!”裡香拉了拉乙骨憂太,“快點啊。”
兩個小孩齊齊往阿芙洛的無名指上套了一個戒指,祁本裡香往她右手無名指上套了一個素戒,乙骨憂太往她左手無名指上顫顫巍巍套了個鑽戒。
“錯了錯了!阿芙洛醬是新郎,你是新娘子,你應該給她戴這個沒有鑽石的。”祁本裡香指導乙骨憂太,見阿芙洛神色呆愣,好心解釋,“我和憂太都想當你的新娘子啦,憂太對不對?”
“對……”乙骨憂太抖抖索索地說。
系統默默上線:“祁本裡香是NPC,不過不是你這種活人NPC,是我們訓練出來的aiNPC,看來網友們喂養大的ai果然不能亂用啊。”
阿芙洛嘴角抽搐:“現在說這個晚了啊,混蛋飯統。明顯乙骨憂太喜歡祁本裡香,但是祁本裡香年紀太小什麼都不懂,強迫他和她一起喜歡我吧……”
“難道不是因為你實在太出風頭了嗎?”系統曆數阿芙洛的罪證,“每天上門給她送花,别的男孩朝祁本裡香扔青蛙的時候是你一把接住青蛙反按到那個男孩臉上。而且她腳踝受傷是你背她回去,她不想吃的青椒也是你用烤腸去換……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是玩家啊?”
“别的男孩朝她扔青蛙真的很過分啊,而且我力氣最大,當然是我背她最方便,不然等乙骨憂太背不動他們兩個坐路邊嚎啕大哭嗎?”
阿芙洛歎了一口氣:“兩個新娘子嗎?”
“嗯!”祁本裡香牽上她的手,“我們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哦。”
乙骨憂太垂着眼睛,也學着裡香的樣子牽上阿芙洛的手,輕聲應和:“嗯。”
“好……”
阿芙洛對系統翻白眼:“哈基統,你們這真的是個正經遊戲嗎?難道還有玩家喜歡做小?”
“第一,我們是一個正經的戀愛遊戲。第二,玩家XP不容質疑。第三,技術太菜攻略成這樣我也沒辦法。第四,你個混蛋給我記住你的身份啊,不要一臉享受啊,真坐擁齊人之福了啊!根本就是在獎勵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