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
媽媽站過來,蹲下,她沒有哭,認真地看向阿芙洛:“沒有困難是需要小孩擋在大人面前的。”
“你也好,棘和爸爸也好,都是我重要的家人。我的事業也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但是,我們不能把人當成物品一樣地去權衡。”
她面容非常堅毅,眼睛裡有紅血絲,但是眼神很堅定:“我會盡力保護你,也會盡力帶回棘和爸爸。媽媽的公司是和加茂家打交道,媽媽在公司這麼久多少也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你不要太擔心好嗎?我知道你也擔心他們,也想為這件事做貢獻。”
她的額頭貼上阿芙洛的額頭:“謝謝你哦。現在阿芙洛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見一下憂太好不好?裡香醬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希望你們都能堅強起來。阿芙洛現在如果能夠快樂和健康,就是最大的幫助。”
醫院的走廊,到處都是消毒水的氣味。加茂太太處心積慮地想着還算歡快的話題,敲開了乙骨憂太病房門。
乙骨爸爸見到是阿芙洛很高興,大人們寒暄幾句後就把阿芙洛推了進去,留兩個小孩獨處。
乙骨憂太的傷勢更為嚴重,他當時全身都嵌進牆裡,現在整個人包紮了很多地方,挂着吊瓶,躺在床上閉着眼睛。
“棘傷害了你,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對不起。”
阿芙洛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假睡,隻好自說自話。
“裡香的爸爸把她的折紙送給我了,我看到了她給我折的花,很漂亮。她很貼心地穿了繩,作為香囊的挂墜是剛剛好的。我隻是和她說過一次,覺得那兩種花比較美,她就一直記到了現在。”
“春天要走了,病房外面也種了藍花楹,裡香說的很對,那種花的顔色和你的眼睛真像。”
“恨我吧。憂太,不要勉強自己去原諒我。”阿芙洛看着床上那人緊閉的眼睛裡擠出的淚水,她隻偏了一下頭,去看外面飄飛的藍色花瓣。
她的聲音很輕:“是我拔除了那個咒靈,換句話來說,是我殺了她。”
“恨我吧,隻要你還恨我,她就永遠和我們在一起。”